赵信赶忙摆手:“桂王殿下谦虚了,本官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说着便一本正经道:“想必你也知道陛下的喜好,”说着赵信朝着门外站着的没有离开的鲁王府亲眷方向努了努嘴:“鲁王府郡主年轻貌美,若是能够入宫...嘿嘿...”
朱常瀛看向朱薇姒,突然灵光大现,连忙点着头,也暗暗笑了起来:“本王确实忘记了这一茬,按辈分朱薇姒与本王是同辈,倒是可以去说一说,只要她同意,想来这边也没有意见...”
说着朱常瀛看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朱寿鋐,不禁暗暗叹了声气:“赵大人言之有理,令本王茅塞顿开。”
赵信趁热打铁,故作神秘道:“朱寿鋐这一去琼州路途遥远,想要保命尚且足够,若是带着这么多家眷同行,恐怕很难,而且他的身体大不如前了,或许会死在路上也说不一定,他若是一死,他的家眷落得何种下场本官不知,确实能够知道只有一个惨字来形容。”
朱常瀛再次望向了一堆家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本王知晓厉害了,”说着朝着赵信拱手:“多谢赵大人提醒...”
赵信摆摆手转身离开:“桂王殿下自便,本官还有要事。”
第二天一大早,陈操便收到了一个让他啼笑皆非的奏折,上的人是朱寿鋐本人,而附议赞同居然就是桂王朱常瀛以及唐王朱聿键两人。
内容很直白,请送郡主朱薇姒入宫,并裁鲁王府一众奴役婢女,仅有王妃及两位侧妃,凡余侧室妾室,一并送入教坊司。
陈操哼笑一声,然后看着送奏折的赵信,冷不丁道:“朕不信朱寿鋐的脑子有这么灵光,而且还拉上了朱常瀛和朱聿键两人,朱常瀛也就算了,朱聿键那个小子年轻气盛,当年恨不得与我打一架的人还会顾全大局?赵信,你干的吧?”
赵信赶忙朝着陈操躬身:“不敢欺瞒皇爷,臣只是说明了鲁王府日后的境遇,况且那朱寿鋐的身体确实不好,琼州路途遥远,想要活着到达琼州还真的不可能,除非皇爷开恩让他做海船。”
“你小子...”陈操将奏折放在一边,良久之后又拿起来,然后询问道:“既然上了奏折,你肯定有准备,说吧。”
赵信嬉笑一声,然后正色道:“陛下,鲁恭王庶七子封泰兴王,与一众山东郡王都在玄武湖周边暂居。”
说完便看着陈操,陈操定了定身子道:“去把邹维琏和陈演叫来。”
不多时两人抵达,路上已经听了赵信给的汇报,绪礼之后邹维琏便道:“陛下,臣以为朱家藩王至多保留两个亲王与两个郡王即可,若是因为联姻问题处置的话,臣担心朱家的人纷纷效仿,到时候有违陛下当时的初衷。”
陈演点头拱手:“臣附议,陛下,酌情处置。”
陈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便道:“那孔氏是孔家的人,朕虽然尊崇孔子,但早就说过儒学的根本不是治国,只能治人,况且孔家在当时当着朕的面就敢投降鞑子,还让朕撞了个正着,这种人传袭衍圣公当真可耻。”
邹维琏拱手:“陛下,孔家南宗还可用...”
“嗯,”陈操点点头:“令孔氏入宫役使,朕也就托朱常瀛的人情,将朱薇姒纳入后宫,念其鲁藩两百年根基,照常褫夺鲁王爵位,让朱寿鏞的泰兴王爵世袭罔替,念其体弱多病,原府留籍养老,此生不得踏出鲁王府半步。”
“陛下仁慈...”
“邹卿,你以为剩下一个郡王选谁?”
邹维琏和陈演对视一眼,便道:“太祖子侄,靖江王府可承袭...”
陈操默想了一遍,也觉得可以,毕竟朱家的郡王多如牛毛,仅周王一系便有七十多个郡王,分封下去更加的夸张,便是南京现在留档的朱家郡王便有一千多位,甚是夸张。
而靖江王府特立独行,也算是恭顺,与之亲王比起来办事也算是牢靠,便点头同意道:“朕也认为可行,便照着你们的意思办,将泰兴王与靖江王册立为世袭罔替的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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