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那耳朵挺任性啊!我这么标准的官话非要给我再加工一下子。”这位南方的朋友很无奈。
“你好像有那个大病。”
李总旗站在队里,满面春风,嘴角都咧到后槽牙了,挺胸抬头收肚子等着嘉奖,感觉颈椎病挺的都快治好了,他们这队抓的魔教妖人最多,还抓了两个半的魔教使者(路上有个秃驴逃了),这辈子都没这么荣光过,苏小楼可是个大功臣,说不定待会能破格提拨,李总旗现在怎么看苏小楼怎么顺眼,苏小楼的狗腿子各个也都挺胸抬头收腹撅腚,满脸得意。
“哟!李老头,锦衣卫混不下去你要去仪仗队啊!这么大年纪了人家也不要你啊!我家倒是缺个护院,不如到我家去跟我家门口那对石狮子做个伴。”
竟然敢收锦衣卫总旗做家奴,谁这么不要脸,苏小楼打眼一看,这不是嫖到失联的陆总旗嘛!徽县那次就是替这厮擦的屁股,四可忍五都忍不了:“你那脸还真是跟你那四十八的鞋垫子一样长,也不知道是谁当初在徽县吓的屁滚尿流还让李总旗来替你收拾烂摊子,这会儿豪横起来了,我一巴掌给你那牙单间扇成推拉门。”
如果有人想打你左脸的时候,你就把右脸也伸过去给他,陆总旗真是深得这句话的精髓,扬起下巴非常嚣张的叫嚣道:“来呀!来呀!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你敢打我吗?不会真以为你们这一群歪瓜裂枣能升官吧!贱民生出来的也只能是贱民,苏小楼就算你爹是前镇抚使,也挂了,如今已经没有人替你撑腰了,你这辈子也就是个跑腿的,替人卖命,识相的就乖乖夹好尾巴尾巴趴地上做人,给小爷跪下道个歉,小爷就原谅你。”
有什么样的老大就有什么样的下属,陆总旗手底下的一群拜高踩低的喽啰也跟着起哄“锦衣卫衙门早就变天了,还以为自己多厉害呢。”
“就是。”
李总旗看见苏小楼撸袖子上去就要开干,赶紧死命拦住。
“你们这一群混吃等死的蛀虫捆一块还有没我们老大一个人砍的魔教妖人多,哪来的脸说我们老大,是痔疮长嘴上了。”苏小楼手底下的一群人也不是吃干饭的,抄起大日族谱十八代心经上去给对面一顿喷。
“谁看见你们砍人了?谁啊?有人作证吗?”众人纷纷摆手,表示不愿意得罪这位大少爷:“你看,没有人。”
陆总旗扯着苏小楼的胸前衣襟,在苏小楼耳边得意道:“下头立多大功,得靠上头怎么说,苏小楼从前是看在雷镇抚使面子上给你几分脸面,现在你自己作死,就不要怪我了。”
苏小楼瞬间明白了,像看傻比一样看着陆总旗,这货靠家里的权势得了个总旗的位置,吃喝嫖赌专往下三滥的玩,居然能入雷镇抚使的眼,权臣江彬虽然也玩的花,但人家精的跟千年的狐狸一样,这货顶多是只哈士奇,被卖到狗肉馆都得是自己叼着绳去的,让他去谄媚武宗,这不是开启死亡加速器嘛!江彬对付这货都不需要脑子。
“我作证,我看见了。”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
这是哪位耳清目明英明神武又刚正不阿的勇士,苏小楼一扭头,居然是周百户,他站在人群外,虽然用黑巾蒙着面,还是可以看出他很愤怒。
“这谁啊?”
“不知道啊!新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