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点点头表示同意。
“你附耳过来。”苏小楼招来赫连识神神秘秘的在他耳边低语:“……”
“我知道了。”赫连识看了世子一眼,征得同意就领命出去了。
“世子殿下,您就等着看好戏吧!”
“他能行吗?”
“没问题。”
午后苏小楼陪朱厚熜在武场骑射,皇族子弟的课业丝毫不比当代高中生轻松,上午主要就是四书五经、二十四史这些,下午就是些射箭、射击、武术这些,一天安排的满满当当的。
上午苏小楼听得昏昏欲睡,下午就撞苏小楼枪口上了,他虽然武术很烂,但射击练的还是不错的,之前江南剿匪就没少联系射击,回南京后苏小楼也是有时间就练习。
两人比赛射击,让朱厚熜没想到的是苏小楼的枪法快准狠,看似漫不经心,却能一击中的,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看着不靠谱,却总能抛开冗余窥见事情的本质,三局下来,朱厚熜只赢了一局,他自己虽然没有射击方面的天赋,但自认还算勤勉,每天一个时辰的射击雷打不动,一坚持就是五年,但苏小楼持枪的手法都不怎么对,一看就没有人教,却赢得毫不费力,朱厚熜体会到了努力在天赋面前不值一提的挫败感。
到了武术台上,苏小楼简直是被吊打,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被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虐的惨不忍睹,苏小楼连滚带爬的满场跑,撒泼打滚趁机搞偷袭,是在不行就求饶!朱厚熜在后边气的不能行,好不容易到了自己的场子,感觉苏小楼就是个猴子,滑不溜手,一个不留神就被偷袭了,两个人像个孩子一样满地滚,你踢我一脚我给你一拳,你拽我头发,我捅你鼻孔,给旁边的侍卫看的目瞪口呆,这还是他家那个冠必正,纽必结,袜与履,俱紧切的世子吗?我眼睛是聋了还是世子让人给夺舍了?
两个人打到最后索性就不顾形象的躺地上放声大笑,鲜衣怒马少年郎,意气风发好时光,此时不疯更待何时?
没想到赫连识连去了两日都没有回来,这两天苏小楼和朱厚熜同吃同住同游,凌晨鸡都没叫,天还是摸漆抹黑的朱厚熜就拉着苏小楼上早课,先生从未见过如此顽童,四书五经都成了他打瞌睡的枕头,气的头发都白了一半,午时刚吃完饭,食都没消呢又被拉去武场训练,武场的武师看苏小楼拿枪的手势都不对,基本功又有问题,来来回回那几个基础要领一教又是一下午,也不让射击,这都不是人过的日子,朱厚熜不但自己不厌其烦的练习,还监督起了苏小楼,简直是当代卷王,太可怕了,害的苏小楼晚上睡觉都腿抽筋,梦回高考跟着喊口号:要成功,先发疯,下定决心往前冲。
这两日兴王的嘴角就没有放下来过,怎么看苏小楼怎么顺眼,任由他们在府里折腾,自己儿子终于换个人霍霍了,谁知道儿子太刻苦当老爹的有多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