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脸色一变,赶紧命人把上去那妇人拉走,跪在地上说道:“王爷小心,这人是个疯子。”
妇人死命抱着兴王不撒手,村名都怕弄伤了王爷也不敢用力,一时间几名壮汉和那妇人扭打成一团,那妇人又哭又笑的喊道:“把我娃还给我,你们这群吃人的禽兽,快把我娃还给了。”
赫连识上去提起运功,轻轻一击,就把那妇人连带两位村民都镇开了,那妇人一转头,直勾勾的看着苏小楼手中血红的寿桃,忽而又大笑:“哈哈哈哈……我娃在那呢,长生别怕,娘来找你了,长生……”
妇人起身,朝着苏小楼刚爬了一步,就被身后的村名摁倒在地上,依旧不停地笑不停地喊着“长生”两个字,苏小楼看着手中的桃子若有所思,默默走过去把桃子放在妇人面前,把他咬的那个口朝下。
“铁子,狗蛋儿快把这个疯癫的女人绑起来带走,别再让她惊扰了王爷。”
妇女依旧直勾勾的盯着面前血红的桃子,察觉有人要拖走她,瞬间暴走疯狂嘶吼挣扎着不肯离开,对两位又抓又是挠的,画面之惨烈让朱厚熜这个世家贵公子看都有些不忍,感叹果然长辈们说的都是对了,人生在世有四大摁不住:受惊的驴、过年的猪、疯狂的女人和刚上岸的鱼。
“放开她!”不但村长和村民蒙了,兴王和朱厚熜也蒙了,这小子是不是脑子也有点问题,同情心泛滥了?平时也没看出来是这种人啊!
苏小楼一字一顿道:“放……开……她……”
村长无奈只能命人放开妇人,可能是刚才那两个村民下了重手,妇人艰难的爬过去,像抱婴儿一样把那颗桃子抱在怀里,安详的哄这怀里的“孩子”睡觉。
这下兴王和朱厚熜也察觉出异样了,瞬间明白了苏小楼的用意,这怎么看都是一位母亲,就算是疯了,烙印在骨子里母爱的天性也不会变。
朱厚熜沉着脸色质问道:“村长,你刚不是说村中从未有夭折的孩子吗?那这位妇人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村长眼底的情绪剧烈的震颤,跪伏在地上,手上的筋都在抽动:“这……这是个疯子……她的孩子一时没有看管好,贪玩跑出去掉下山崖摔死了,她就疯了。”
“那她为什么抱着桃子当孩子?”
“她就是个疯子,疯子有些疯癫的举动也很正常。”
苏小楼冷笑一声,这死的死,疯的疯,死无对证,还不是这村长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头!这理由是你现编的吧?尸体在哪?敢验尸吗?”
“尸体已经被山下的乌鸦野狗啃食的差不多了,这怕是找不回来了。”
“明明是你们这些羊狠狼贪的人‘吃’了他,你们才是披着人皮的野兽,你们不但‘吃’了很多孩子,还迫害着村里的老人,你们连野兽都不如。”
苏小楼义愤填膺的控告着村长的的罪行,揭开了整个长寿村最后一块遮羞布。
这重重的一击锤在村长为数不多的良心上,村长脸色苍白,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