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到地方。</p>
八条大船铁索连舟自薄雾中缓缓清晰，跳板上人影往来，热闹不断，俨然一个水上小城。数百名水夫啃包子吃早饭，有的吃得快，背上竹篓下水干活，栽种种子。</p>try{ggauto();} catch(ex){}
哗啦。</p>
水泡连绵。</p>
跳入水中的水夫乍见鲛人，猛地后仰，险些呛水，然很快想起水岛作用，冷静下来。</p>
爬回甲板。</p>
船队轰动。</p>
水夫们纷纷放下手中早饭，趴到船边张望新奇。</p>
鲛女到底长什么样？</p>
“嘶，鲛女竟如此漂亮！”</p>
水夫指向龙娥英，目露震撼。</p>
“蠢货，她没尾巴！”</p>
“不是鲛人怎么待水里？”</p>
“有道理。”</p>
柯文彬跳至甲板，找来天舶商会管事出面，同商人们交流，言谈岛屿规模。</p>
梁渠跳没水中。</p>
感知放开。</p>
藤蔓似的灰褐植物扎根山体之间，它们没有粗暴的扎根，以至造成裂缝，崩开山体，反倒是与岩石融为一体，形成钢筋水泥般的复合材料，变得更为坚固。</p>
山头和山头之间，有的已经连点成片，如同水里高墙。</p>
蛮不错。</p>
寻到鲛人族长。</p>
“泉族长以为如何？”</p>
“大善。”</p>
泉凌汉此前拿回过一张水岛建设图。</p>
整个岛屿的建设不是简简单单的一整块陆地岛屿，而是类“川字”型结构，依托山脉走势，半水半陆，中间以天桥相连。</p>
人走岛，鲛走河。</p>
以此方便鲛人与小船快进快出，自由流动，充分体现河泊所的人文关怀。</p>
岛屿建设至此。</p>
眼前的一桩桩一件件，让泉凌汉放下担忧，逐渐期待起不久的将来。</p>
梁渠的出现，能否真能回到龙君在世时，老人口中的盛景？</p>
带领部族走向繁荣昌盛？</p>
然在此之前，尚要解决一事。</p>
居住。</p>
水岛只是用来多族贸易，今后必将成为一个瞩目之地，绝非一个适宜的安家之所。</p>
日后有什么意外，想逃都逃不掉。</p>
围绕水岛。</p>
泉凌汉派出鲛人，摸索熟悉周遭环境，准备安营扎寨，若是寻到一处好地，说不得再不用“游牧”，彻底定居。</p>
中午。</p>
天公不作美，天空阴沉，乌云中落下小雨。</p>
冰冷的水珠窗台溅开。</p>
徐岳龙启开窗户，不顾寒冷，翘首以盼，直至望见挂有河泊所旗帜的官船撞开雨幕。</p>
“仲轼！仲轼！随我下楼！”</p>
船队靠岸入港。</p>
徐岳龙已经领着一批人站立雨中，伞也不打，握住泉凌汉的手，热切欢迎，主打一个“礼贤下士”。</p>
“泉族长！一别整月，甚是想念啊！”</p>
“徐提领抬爱，万不敢……”</p>
泉凌汉受宠若惊。</p>
两方首脑会谈，互吹互擂。</p>
周遭泉广钦等鲛人没想到河泊所的提领如此亲切。</p>
冉仲轼拍拍梁渠肩膀：“好小子，千里之外的黄州都能挣来功劳！早上听方素说，你在黄州闹的动静不小哇，得了个过江龙的诨号，黄州尚武，不知多少未出阁的小姐芳心暗许？”</p>
“咳咳，夸张的，我就瞎玩。”</p>
“好一个瞎玩。”白寅宾笑，“玩着玩着，给自己玩成狼烟天桥了是吧？”</p>
梁渠嘿笑。</p>
“好了。”冉仲轼打断哄闹，“用不着你陪我们淋雨，出去一个多月，再赶好几天路，先回家拾掇拾掇，洗个热水澡，半个时辰后，记得来咱们府衙一趟。”</p>
“有事？”</p>
“嗯，简知府找你有事。”</p>
简中义？</p>
“什么事？”</p>
“大好事！”</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