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队长，该配合的我都配合了，你说要一一询问员工，我就让他们停下手里的生产，把员工全都给你叫过来接受调查。”
“你说让我介绍他们平时得到个人情况，我也是有什么说明。”
“三更半夜，你们怎么又来了，你不会怀疑是我杀了他们吧？”
“咦？谁把我的招牌给拆了？”
老男人不停地抱怨，眼角余光瞥到了地上的招牌。
青山水泥厂老板蒋大茂脸上写满不高兴。
李长君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配合有关部门进行调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职责。”
“如果你这边没有问题，我们是不会三更半夜来找你的。”
“牌匾后面是什么东西，你不会不清楚吧？”
“哦，你说的是这个。”
蒋大茂不以为然道：“符咒，这些都是驱邪安宅的符咒。”
“我们做生意的最讲究风水了。”
“贴点保平安的东西，不犯法吧？”
蒋大茂反问道。
“仅仅是用来保平安，当然不犯法，可如果有其他用途，我们可就要好好调查调查了。”
李长军除了是重案大队大队长，还兼任着特殊行动组副组长。
对于神神鬼鬼的东西，李长军最近也懂了不少。
没干亏心事，干嘛要弄这些守门？
李长军伸手指着大门，质问道：“如果说贴符咒是为了保你们水泥厂平安，大门涂黑狗血，又是什么意思？”
蒋大茂脸色一变，随即表情如常道：“同样也是保平安呀。”
“我是做水泥生意的，每天工厂里噪音不断，很容易惊扰到某些不干净的东西。”
“李队长你也别笑话我，不论这是不是封建迷信，都只是我们生意人的自我安慰而已。”
“你可以去别的企业瞧瞧，我敢保证，他们搞出的花样绝对比我多。”
“呵呵呵。”
陈宇冷冷一笑道：“蒋老板，天色这么晚了，你穿戴整齐不会是要去凤凰城夜总会吧？”
“不对，你最近蒙受了巨大的精神压力，即便想去，也是有心无力。”
“应该是准备连夜买票，去外地散心吧？”
蒋大茂穿得整整齐齐，脚上是一双便于行动的运动鞋。
“蒋老板打算去哪？”
李长军冷声道。
“我……我哪也没想去，刚才忙着算账没顾上换衣服，一会我就换衣服休息了。”
蒋大茂辩解道。
陈宇继续问道：“厂里职工梁雨田不久前，模样凄惨地死在家中，你真的能睡着吗？”
听到梁雨田惨死家中几个字，蒋大茂犹如见了鬼一样，扑通倒在地上。
李长军冲着左右手下使个眼色。
两名警茶把蒋大茂从地上扶起来，将他牢牢控制住。
“蒋大茂，你活了一大把年纪，有关部门的政策你是清楚的。”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和这几名死者，是不是做了亏心事？”
“担心报应降临到自己身上，所以要离开这里避风头？”
李长军已经看出，蒋大茂心中有鬼。
来回乱转的眼珠，颤抖的双腿，证明他有重大嫌疑。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我活了大半辈子，只做过好事，没干过坏事，他们的死跟我没关系。”
蒋大茂拼命解释。
今天下班以后，他一步都没有离开过水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