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父自然不会理会程丰,倒是柯母又开始哭哭啼啼,一把辛酸泪地诉说着从小拉扯柯珂长大的那些不容易。
又是这些陈年老窖,这些话多年来就像母亲用来治她的一道法宝,但凡她有不听话的时候就拿出来,屡试不爽。
“我会继续画画。”她表明自己的态度。
“不听话是不是?”柯父抬手指着她,大声震吓。
从小到大,只要父亲一瞪眼,柯珂就不敢一二,那是刻在心理上的反应和习惯,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你们总要无中生有?”她的语气明显软下来。
“等你把什么都做了,就来不及了。”母亲也道,又开始苦口婆心。“柯珂,我们回学校课堂上好好学习文化课不行吗?不要再去学画画了,就算妈妈求你了。”
如果说柯珂害怕父亲的脸色,那更能让她恐惧的就是母亲每次都企图用“放低姿态”的方式来逼她认错。
“妈,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我说过什么都没做,就是什么都没做,总说我撒谎,你们有什么时候能够真正相信我一次?”
“你要让我们相信你,那从这个周末开始就不要再去画画,到时我陪你一起去画室退课。”父亲说。
“不要。”柯珂倔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