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什么,你不清楚吗?黄飞虎我不倒,你如何能爬上去?你不是想革新变法吗?你就应该往上爬,而不是任由庸人挡你的路,只要我替代梅伯的位置,你再替代黄飞虎,我们兄弟二人,何事办不成?我来做商鞅,你来做孔明。”
“只是可惜,当日你没把动静闹大,做成黄飞虎冲击宫门的事实,我叫你来不是让你劝住他,而是让你自己亲自动手,把他钉死在谋反的罪名上。”
“可惜,你还是仁慈了。”
孟深深吸了一口气,从谈话一直到现在,尤浑一直在刷新着他的三观。放在封神演义的剧情里,那个尤浑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丝毫不会惊讶,可是放在孟浑身上,他不能理解,他一直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大哥的心思,真的没有想到,孟浑最终变尤浑,不是易名改姓那么简单的变化,而是从里到外,彻彻底底的改变。
“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阿父当年的教诲你都忘了吗?做人单凭本份守己,你想要往上爬,那你去就是,谁让你杀人?你知道你们这次胡闹死了多少人吗?”
尤浑有些错愕,不太理解孟尝为什么说出如此愚蠢的话,这不符合他对孟尝的认知和理解,你小时候不是说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吗?尤浑整个人面目变得狰狞起来,指着孟尝怒吼道。
“你觉得你有资格说我吗?我的好孟伯,水淹冀州的时候,你要不要去问问那些无辜的亡魂他们该不该死?你以为你比我高贵多少?你杀的人是我的千倍万倍,你杀人就不是造孽,我只是间接的害死几个人便是罪大恶极。这是什么逻辑?”
孟尝同样很愤怒,有人杀人是为了救人,但是有人杀人是为了一己私利,若真是按尤浑的逻辑,这个世界要军人做什么?
“那是战争,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杀人是为了救人,是为了让北疆休养生息,我没有为私利的心。”
尤浑反唇相讥道:“没有我,你以为你能淹得了冀州吗?你好了不起啊,你没有私心,可是你现在已经是孟伯了,我还是个内廷卿士,你在为北疆努力,你大哥我,又何尝不是为了这个天下?”
“我一直觉得你和我是一类人,尝,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睛看看,这是怎样一个破世界,烂世界,我们不是出生就在天上,我们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虫子,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你的路已经走错了,你该去做曹操那样的人,商鞅的道路太过凶险,我老孟家难得出一个圣贤般的人物,你不该去走商鞅这条道路。”
“回头吧,尝,帮助我,也是帮你自己,我做丞相,你做大将军,从此大商将在我们兄弟二人手上再度辉煌。”
孟尝讥笑,他来朝歌确实是想走捷径,从孟地开始影响世界,和从朝歌开始影响世界,效果是不一样的,但是他从未想过像尤浑一样用牺牲来换取果实。
“不,我和你不一样,你把梅伯、黄飞虎当做是敌人,每一步前进都是在树立新的敌人,然后为了自己的晋升将他们踩在脚下,一步一步的爬到最高。”
“你为什么会觉得只要爬到最高就可以做成所有的事情,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我现在才算明白,为什么你没有人支持,因为你所走的路,就是错的。”
尤浑哈哈大笑,他觉得孟尝迂腐,而孟尝觉得他独夫,一双鹰视狼顾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孟尝,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些异常。
“回到最初的问题,你后面那个人是谁?”
“我叫尤浑,你觉得是谁?”
“不,他不够格,告诉我,传习巫蛊之术的人,究竟是谁?”
尤浑罢了罢手,他心中的答案已经明白,于是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大氅,就准备离开。
“大哥!告诉我,是谁在搅风搅雨!”
离开的身形顿住,低着头,似乎在回味这一句话,一声大哥,让他又想起十年前,那个跟着他屁股后面,上山摘野果,下水捞蚌壳的小娃娃。
尤浑没有说话,用手沾着茶水,一字一句的写下:kuang?guang!然后潇洒的里去。
这些字符,除了孟村的孩子,没有人认识,这是孟尝当时一时兴起,教的一套新语言。
孟尝沉思着,心神已经飞到了天外,烛光印照着他的面庞,显得整个人有些阴沉,有些背上。
脑海中再度复盘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心中逐渐有了定计,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是要主动去做些什么才是,不然等不到秋收,就会有一堆人搞出一大堆的乱事。
后门之处,尤浑走出孟伯府,一步一步的往回走着,看着天上圆月,他像是一个孤独的旅行者,没有人知道他的前路要去何方,又会在何处停下脚步。
“回来了?那位翘楚,可有表态?”
“我没问?”
夜已深,年迈的尤苍独坐在堂屋内,没点一盏灯,隐藏在暗处,食指敲击着案几。
“他也没有反对。”
“如此笃定?”
“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弟弟,我研究了他十八年,这个世界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他,西宫当日,我就知道他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迂腐的善人。”
“因为当日,我能拉住他!”
昨天的章节有很多质疑,我只是不想单纯的写爽文,想加入一些其他的东西,丰富群像与剧情,未来会多方面的尝试,或许埋线的能力弱了一些,我会加强。
再就是,有跳章的朋友不记得尤苍的话,我解释一下,这人出场早,和飞廉有一场对戏,埋过一条灰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