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勿忧,张飞自断退路,说明其已存死志,欲拼命阻断我军粮草!可喜可贺!”张辽却反过来安慰道,“张飞过沮水,前有编县挡路,后有我大军追击,左有沮水相拦,右是漳水相阻,只要我军过沮水,其定然难逃!”
“哈哈!文远言之有理,大善!妙才,抓紧时间过河!今日定要至编县!”夏侯惇闻言大喜,似乎看到张飞四面楚歌之惨状。
“元让,吾认为应当派斥候渡河查探,倘若张飞趁机半渡而击,我军将死伤惨重啊!”夏侯渊谨慎道。
“嗯!”夏侯惇大声道,“来人!遣人过河查探!”
说罢,便焦急等待消息。过了半个时辰,对岸传信没有伏兵,夏侯惇才决定过河。“哈哈!张飞不过如此,竟然不在此设伏,倘若趁机埋伏我等,我定就算不吃败仗亦要损失兵力。”
又耗费一个时辰,夏侯惇骑兵终于完全过河。
“全军加速,务必日落前抵达编县!”过河的夏侯惇意气风华,张飞不攻击自己,定是未发现自己行踪,去奔袭编县去了,此地距编县已经不足三十里,大军顷刻便至!
“诺!”夏侯渊、张辽立刻驱军奔向编县,生怕张飞趁机夺城。
三十里地,在夏侯惇全力行军之下,不出一个半时辰便至。
“报,将军!编县城头平静如常,城头遍插张、焦两杆将旗!”斥候来报。
“可曾发现张飞踪迹?”夏侯惇眉头一皱,不悦道。自己率军一日奔袭一百二十里,劳累一番就是为了打杀张飞,可是编县竟然如常?
“没有发现张飞踪迹?”斥候老实道。
“嘶,莫不是张飞已经攻下编县,故意插上张南、焦触二人将旗?”夏侯渊沉声说道,实在是张飞前些日子袭击大营,太让人心惊了。连如此严密守卫的曹操大营都被张飞所入,那小小编县又有何能抵挡张飞?
“速去打探!”夏侯惇连忙吩咐人去打探,“文远,且去问问,编县是否还为我军所有?“
“诺!”张辽应道。拍马前去相询。
而此时编县城头早已慌作一团,张南、焦触一听南门竟然有骑兵,顿时一惊,要知道此刻荆州上下全是丞相军队,唯一的骑兵便是张飞所部,吕虔败退的士卒早已将消息传回!
“呔!城上何人?吾乃丞相座下张辽,张文远,管事出来答话!”张辽城下大声质问。
“啊!竟是张辽将军?”张南、焦触两人相视一眼,觉得不可思议,张辽将军不是跟随丞相南下追击刘备么,为何返回此处?两人瞬间感觉不妙,警惕立即提高。
“咻!”一支弓箭瞬间射到张辽面前,晃悠悠个不停。
“呔!此乃编县!丞相重地!张文远将军早已虽丞相南下,汝到底何人!为何冒充张辽将军?”张南喝问。
“本将军坐不改姓行不更名,吾乃雁门张辽张文远,城头何人,报上名来?”张辽一气,大叫起来。
“哼!休得胡言!两個时辰前,有人自称虎豹骑从南边来,被吾等识别,乃张飞所部假扮!说,汝到底何人,为何假扮张辽,此来何故?否则小心吾建不利否?”焦触得意道。
“这……”张辽傻眼,城头者二将死活不认自己,只是不知其是否已经投敌,否则哪能不知道自己姓名?虽然都是降将,但也是见过的,应当认得。
念及此处,张辽拍马便回。
“将军!城头应是张南、焦触二人无疑,可是其声称吾乃张飞差人假扮,两个时辰前有人假扮虎豹骑,被其识破!”张辽躬身道。
“嗯?还有这状况?”夏侯渊一愣,刚见张辽与城头互喊,还以为编县早已被张飞所夺。
就在这时,大军背后忽然狂奔而来两骑。
“报!”
“报!”
“这……”夏侯惇、夏侯渊、张辽三人向视一眼,心中闪过不妙,连续追击一日,张飞踪迹却缥缈不定,自己六千铁骑全在赶路。
“报!沮水浮桥被张飞所夺,其部全军南下,往西边旍阳去了……”
“哐当……”夏侯惇手中武器似乎一下不稳,掉落在地。
“汝说甚?张飞何去?”夏侯渊眼中暴怒。
“将军……将军……张飞夺沮水浮桥,往西去了!”令兵再次说道。
“啊!气煞我也!”夏侯惇大怒,“全军调转,追击张飞!今日在沮水边扎营!”
“……”夏侯渊、张辽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不知所措,毕竟骑兵也是人,连续奔波一日,着实辛苦,若再次行军,恐怕马力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