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八打去电话了吗?她学业怎么样了?”
充分了解老七的志向后,刘存义也是不抱什么希望了,只能关心关心远在大洋彼岸的胞妹,看她的求学之路,是不是还顺畅。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居然在担心一只在沙漠都能存活的老鼠,开玩笑,她老人家跟宋家的几个小王八蛋搅和在了一起,专门做土地生意,在五大湖地区购买了大片的农田。”
“说是要搞什么绿色农业!放她的狗臭屁,谁家田地不是绿的。”
一提起那个从小远渡重洋去求学的妹妹,刘存信就一肚子的气,他们两个是欢喜冤家,见了面就吵,吵红眼了,还会打在一起,想从彼此嘴里听到对方的好话,比登天还要难。
“钱够就好,你也要改改臭脾气,一说话就炸,日后谁敢嫁你。”
“对了,骆叔什么时候到?”
刘存义早就习惯了,但还是劝了两句,让自己弟弟压一压脾气。
“昨天晚上就到了,一到家,就不停地打电话,问他话,他也不说,装神弄鬼,我请他出去喝酒食龙虾,他也不去,就是守着电话旁,屁股都不挪动一点。”
从昨天晚上接到电话开始,这骆叔就变的非常奇怪,问他在干什么,什么也不说,搞得神神秘秘的。
刘存信也是研究了一晚上,还是没理出个头绪来,只能跟老哥抱怨抱怨。
“你的急性子,是一点都没变,是我让骆叔先不告诉你的。”
“我准备给你在官面上谋个差事,日后也方便我们发展,光是一条腿走路,是走不稳的。”
“现在能让伱坐上去的位置很少,你那个圣约翰大学的毕业证是怎么来的,你比谁都清楚,算来算去,也就只有警队最适合你,还有一个好位置是华人布政司,但它案牍工作,你不会喜欢的。”
“去黄竹坑待上半年,混一个官面的身份出来,何乐不为!”
看着街上的风景,刘存义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刘存信,两兄弟不能都跟在卜内门的身后去混,有人经商,那就得有人当官,这样船才能开的稳妥。
“还要去上学?我这辈子最讨厌上学,不过能打靶,这倒是不错。”
“长兄为父,大哥你决定了,那就听你的。”
“我最近让人盯着温栋梁,发现他又搞了一家棉纱工厂,应该就是用坑我们的钱搞的,要不要我晚上去扔一把火,烧他个精光,收点利息。”
对于上学,刘存信是蛮头疼的,但他习惯听自己六哥的,反正六哥不会害自己,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如何搞死温栋梁这个老瘪三,既然敢黑自己兄弟的钱,死不足惜!
现在不是动温栋梁的时候,留着他还有点用处,刘存义自有安排,关键这事需要看川西幺爷的意思,是时候给他老人家发一份电报了,让他老人家主持公道。
大家都是刘氏子孙,一个屋头,拜一个祖宗,相信幺爷不会偏帮外人,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名正才能言顺,有了长辈的撑腰,温栋梁就算是大闹天宫的孙猴子,也得乖乖的去五指山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