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南经视的正本头开播前,湖南经视搞了个《故事会》节目。这个节目有还是有创意,一开始故事的内容……也还是听得……后来就索然无味了。电影如果这样的话就垮了!到了后来,又安排了一个阎老嗲,带个桌子放一杯茶,听他咵,评论。他不评论还好,一评论我就彻底放弃了。
我是热爱读评论文章的,但评论文章就算当代的报纸也比不上鲁迅的杂文。听《百家讲坛》或者《百战经典》以及《军情连连看》等一些节目的评论,是非常受用的。
那时候我和奶奶都热爱看七三零剧场,我虽然坚持不到两集电视剧,但也看会儿。
《故事会》的结束花絮下面有演员招聘信息,好像还有投稿信息。我没兴趣演,我是上不得台面的人,不能露面。不过这种故事情节的故事会,未免太那个了,倒不如我来为你们写剧本。
想法非常好,可我没有任何行动。都不曾拿起笔尝试写作。一这么想,仿佛紧张到了极点,一到了极点之后,竟散去了!
时间流逝的真快,可我却没有时间的焦虑感。我知道每一天都过得很慢,我会认真的过每一天,一分钟一分钟都是在加倍享受。每逢周五,学校里放学,我家门前都会有很多学生路过,很是热闹!我高兴的说道:“学生娃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假?”
“你慌些什么!”一名路过的学生说道。
天气越来越凉了,我们要准备柴火了。我原先在后面地里砍了许多茅草,一捆一捆的,扎成把子,堆在偏屋屋檐下。周嘎老妈很喜欢搞柴火,她邀我们去峰子山腰上搞柴火,我和奶奶都愿意去,也乐意去。
我推了一个鸡公车,带把镰刀;奶奶拿了一个扁担,挑了一担索,于是三个人去峰子山。
早上吃了饭,挺早的,衣服不敢多穿,我和奶奶外面穿了一件长卦,蓝色,这是方便搞事的一种装束,也能护住大腿。
把门关好后,从家里出发。去峰子山搞柴火的地方,很有一段距离,好几里路了。过了罗家组后面,往上罗家屋场上里面走路过去,再不就往峰子山脚下经过。这样走到大台沟,沿着里边走,走过一个堰堤。这堰也挺漂亮的,里边还有个小塘,到了堰里边,就是搞柴火的地方了。
听说老人的骨质容易疏松,我看不尽然,这两个老人骨子别提有多硬朗了。木马组有三个老妈子,为了捡饭养猪,为了砍柴烧火,恨不得能把老命拼了!奶奶是其中一个。
两个老人说话也清脆,半山腰里,除了砍柴发出的噔噔声,偶尔能听得见奶奶唤我的声音。
我简直就不像是来搞柴火的,我先是在半山腰,看着下面和山脉形成的英姿,我荡气回肠!
我然后登上山顶,这座峰子山虽然比起乡镇的药山要略矮,但是周围也是一览众山小。我看着远处,这就是典型的常德丘陵地形,山比起电视里面来,不高,但是一座座小山连绵不断,如同湖水里的波浪起伏在中国大地上。山丘之间,水流、稻田、种地、杨树地,交错其间。远处看,有群英水库,这边从上往下,看到了柏枝台街上,整条街原来就是在山丘田地之中的一道人流相对热闹的狭长地带而已。
我坐了下来,我看得久了,我也看入迷了!上天在天上看着下面,原来我们芸芸众生,就是在大地之中活动的生命而已。参杂在其中的爱憎情仇何等的渺小,虚妄。看着眼前的风景,这是多么平常的风景,却已经够美丽了!或许比不上张家界、华山、珠峰,可已经够引人入胜的了。
蜿蜒的山脉让我遐想出首乌星球的生活场景!
我看着现实的物,却构思着理想中的图景。旁人根本不能体会我的情感,不能体会那种从心到身,从身到每一颗细胞的沉醉感。我独有的财富啊……谢谢!
我听见奶奶喊我:“弟儿?”
“么得?”我应道。
“你搞啊好多嘚柴火哒!”她问。
我在山顶上,我哪儿有搞柴火,难不成怕柴火被人搞起跑么?我不急,区区柴火,何足挂齿。不过我还是下来了。所谓柴火,就是枯掉的松树,又或者别人砍了树之后剩下的松树枝。需要注意的是,一种本地松在秋后看上去像是枯掉了,其实是活的,只是没有国外松那么常青。
我们砍得更多的是土丁扎,到处都是,这种树耐烧,又多的是,所以农村里的柴火以此为主。周嘎老妈很专心呢,她一个人砍了好多,我奶奶也蛮扎实,她也砍了很多。唯独我像是公子哥儿,专门来游山玩水。
“你也砍哈!有镰刀,又不是没得镰刀!”奶奶对我抱怨着说道。
砍几哈砍几哈,我于是拿起镰刀,专心砍了一阵。这样加起来,比周嘎老妈多一点点。
周嘎老妈说道:“游么儿,我个儿先回啼嘀!”
她对我奶奶说话,我奶奶“哦”应了一声。周老妈又砍了几下,加在一起,她也够厉害的,这山腰上也挺陡,她挑着如履平地。
我加紧砍了起来,我对奶奶说道:“你不用挑,我推鸡公车就好了。”
于是两奶奶专心砍了起来,我还带了一把锯子,锯成两截好放在鸡公车上面。
觉得也堆了些了,奶奶也砍了一些,我对奶奶说道:“回啼,下午再来一趟。”
“你又一嘎时不搞,来呀一趟还是要搞掉柴火,你要醒点儿事!”她还在责怪我。
“你怕人家把山上的柴火搞完是呗!”我不耐烦的答道,“我推起回啼哒。”
我把奶奶刚刚砍的柴火锯了几根放在自己的鸡公车上,收拾了东西,推着下坡。下坡的时候,要尽力拉着些。到了山脚下,我朝上面喊奶奶:“回啼哈!”
“我来哒!”奶奶回答我。
看着她真的下来了,我推起鸡公车,径直推向堰堤,停了下。回头看,奶奶挑着一担柴火跟过来了。我提起鸡公车,过堰堤,往峰子山脚下那条路,再到罗家路上。在峰子山脚下转弯处,远远的看见周嘎老妈的担子,她跑得飞快,中间也还是要歇的,不然不会被我看得见。我也不慌,又看看后面,奶奶来了,我再提起鸡公车往前走。
这一路上回到家里,把鸡公车一下,鸡公车推到旁边猪笼屋那里。顺手摸了下狗,转身又往罗家路上去接她。
中午,奶奶煮面吃,我们中午喜欢煮面吃。奶奶动手做饭,我拿了一块浆薯,切成片儿,一小片一小片的送进猪嘴里。我起身来,摸了摸猪头,碰了碰它的耳朵,用手指点了点它的头顶。
奶奶喂了猪,我们吃了面,下面周嘎老妈在喊:“我先啼哒,哦!”
“好,我就来!”奶奶答道。
周哈老妈和秀嘎老妈的住处只隔一条公路,但是两个老妈子却因为儿女曾经发生过冲突,不怎么说话。所以如果奶奶和其中一个来往,另一个就会忙她自己的而不参与。
我和奶奶收拾完了,我照就推起了鸡公车,往峰子山一路走去。
两位老人干的浑身是劲儿!我在山顶唱歌唱的浑身是劲儿!
我唱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鱼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我的声音还是很好,不过如果录音的话我缺乏信心。因为曾经听过,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我很容易对着山脉看呆了,自己有神功,就脚踏松树顶……那种轻功绝顶,神功盖世的感觉,游走于山脉水波之间,感觉棒极了!湖泊星球上的人能做到这点,不过人家不是神功,还是科学道理,不是借助于设备,而是物质的觉醒。所以外星球上的奥秘,唯有我知晓。
“弟儿,你砍不砍柴火嘀!”奶奶冲我喊道。
“砍就砍嘎!怕人家老是跑哒么?”我只得走下来。
我也专心砍了起来,浑身都是灰,但感觉不脏。在我心里,泥巴不脏,尘土不脏,脏的是油,最脏的是跟人有关的。
时候不早了,周嘎老妈干的挺起劲儿的,奶奶像是生怕搞慢了似的。两个老人果然不错,干着活儿可比年轻人扎实多了。
听下面周嘎老妈喊道:“游么儿,我个儿就么有嘚!我先条起回啼哒,哦!”
“你有哒?哦!”奶奶答应她。
只有我不闷不吐,就那样干。周嘎老妈挑着担,往下走去了。你永远不用担心她摔到,因为你看不出她们丝毫的乏力,精神的很!
我们和奶奶又补了许多,我照旧锯成了两截码在鸡公车上,堆满了一车。奶奶还要挑一点,其实她不用挑,我都告诉她不用挑,她怕我推不起,要自己挑一些。绑扎好了柴火,我先推下去,如同中午,推一段路,往后看看,一直推到家。
今天我们洗澡,明天或者再有时间,我劝奶奶就在屋里,我去山上就可以了。不多,一天就那么一车子。我仔细看了下,烤火的话,也可以烧一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