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
“去吧,就两千,没得谈!总督应该是明事理的,整个马尼拉有多少人,他是应该清楚的,去吧。”
“好的,父亲,我知道了。”说完,吴文博有些失望的走了。
“这世道,想当个太平犬都难。各位,都报个价吧,先凑齐这两千人。然后都回去准备准备,该出的人就到我这集合,老弱妇孺该转移的转移。这马尼拉,是不太平了。”
总督府,在得知华人只能派出两千人供总督府驱使后,费尔南多顿时气的把自己书桌上弘治朝的青花瓷摆件给砸了,吓的吴文博给个小媳妇似的窝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得亏莱科宁仗义执言,把生气的费尔南多劝的冷静了些后,吓得就快失禁的吴文博才得以被消了气的费尔南多从屋里赶了出去。
“谢了,老朋友,我刚才失态了。”
“不客气,我的朋友。两千人也不少了,见过血后,还是能收获些有战斗力的仆从军的。”莱科宁倒是很看的开。
随着总督府一道又一道命令的的下达,马尼拉城内的军营分外忙碌。负责上城防守的士兵在各自军官的带领下登上城头开始布防,负责训练青壮的士兵带着刚刚送来的华人青壮开始临阵磨枪搞训练,负责侦查的骑兵们也如天女散花般的撒了出去,以马尼拉城为中心向周边扩散侦查。
就在岸上忙的不可开交之时,港口里的战舰也开始行动起来,在补给完毕后纷纷离开码头,准备随时策应岸上的战斗,并时刻防范来自海上的威胁。
就这样,马尼拉城内的海陆两军在忙碌紧张中度过了一天。
“什么,派往北方侦查的三波骑兵到现在都还没回来?”第二天一早,刚起床的马尼拉总督费尔南多就收到了一条坏消息。
“马上再派人去北方,一定要探明情况。对了,昨天坠马的骑兵醒了吗?”
“好的总督大人,我这就安排人手去北方。至于昨天坠马的骑兵嘛,还没醒。”
二十分钟后,就在骑兵们整装待发正准备出城前去北方侦查的时候,马尼拉城头上响起了预警的钟声。
“咚!”
“城外有情况!”
随之昨日戒备的命令发出,马尼拉城早已把城外清空,所以城外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瞭望哨上的哨兵便会发现。
随着瞭望哨发出预警,马尼拉城墙上便站满了守城的士兵。
时间不长,一阵马蹄声响起,两名骑兵便出现在马尼拉城守军的视线里。
由远而近,众人只见两名骑兵不断的用力夹紧马腹,催促着胯下的战马加速疾驰。
越来越近的两名骑兵看上去很是狼狈,失去军帽束缚的头发在风中凌乱的飞舞着,身上原本亮美漂亮的军服显得破旧不堪,不用望远镜看,就能看到无论是骑兵,还是战马,整个身上都是烟熏火燎的样子,甚者一些地方附着斑斑血迹。
抬起头,看着越来越近的马尼拉城,两名骑兵的脸上纷纷漏出了笑容,手中的马鞭挥动的也越来越快,不停地透支着战马的潜力。
早已奔驰多时,本就累的快撂挑子的战马,马嘴处已开始不停地往外吐着白沫,显现出一副随时可能力竭倒地的样子。
是什么在追着他们,众人不由得往骑兵身后的远方望去,只见后方升腾起越来越多的烟尘。
不一会,只见上百名纵马奔腾的骑兵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这些骑兵很是奇怪,他们手中没有弓箭,战刀也没有出鞘,只是每个人里都端着烧火棍一样的棍子。
烧火棍子?不!应该是火枪!
果然,追击的骑兵们验证了众人的猜想。
眼见着己方两名骑兵就快要来到城下一箭之地时,远处追击的骑兵早已停止追击,纷纷举起了手中的烧火棍,不对!是火枪!
“砰!砰!砰!”随着一阵枪声枪响,两名正满怀欣喜,在心里庆祝自己逃过一劫的骑兵便被打落马下。
“那就是明国人吗?”看着远处开完枪后有条不紊撤离的骑兵,人们纷纷猜测起来。
“快去通知总督大人,你们几个下去六人,看看还有没有救!”
两刻钟后,马尼拉城内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个消息,明国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