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相比于单子,他更在意能不能把炼酒的工艺牢牢地把握在自己手上。
照现在的情势,没有外力插手的话,工艺迟早会落在顾湘竹的手中。
他要做事,就不可能永远行事都像个憨憨废物。
就算演技再好,也不可能永远瞒过顾湘竹。
暴露的那一刻,就会是他近期内最为凶险的时刻。
在此之前,他必须攥住一个足够分量的筹码。
现在自己正处于孝子滤镜最强的时候,必须要勇起来。
赵辞当即露出不忿的神情:“父皇!您不相信我?我刚才说我有把握把单价降下来,您难道以为是我在逗您开心么?我都已经开府了,怎会做出这种小孩子才会做的荒唐之事?”
“哦?”
赵焕眼神微亮:“你真的有办法?”
最近顾湘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之中,别人见顾湘竹把丹坊给赵辞,只会以为这是在帮儿子开府。
但赵焕懂顾湘竹,一个魔教妖女,怎么可能把命脉交到便宜儿子手中?
里面,一定有自己还未看见的利益。
如果昨晚还只是怀疑,但方才赵辞的表现,终于让他确定。
赵辞颇为傲然:“当然有办法!”
赵焕笑容和善:“说来听听!”
“这……”
赵辞忽然就迟疑了起来:“母妃不让孩儿说……”
赵焕目光一凝,反问道:“连父皇都不能告诉?”
“嘶……”
赵辞无比纠结:“母妃说现在我们还尚未功成,若是出了岔子,让父皇空欢喜一场,着实不是一件美事儿……”
果然。
赵焕心头又是欣喜,又是凝重,果然有这个法子,但为什么偏偏在顾湘竹手中?
这下有顾湘竹在,定能彻底把贡丹大会的水搅浑。
但相应的,顾湘竹恐怕也能彻底在丹药界坐稳一席之地。
实非一个好现象!
这个魔教妖女,藏得可真深啊!
他目光落在赵辞身上,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傻儿子,能不能把工艺偷出来。
正准备问什么。
赵辞就继续说道:“其实瞒不瞒父皇都是一样的,若不是父皇和母妃指导,孩儿也开辟不了这炼酒工艺。”
“什么!?”
赵焕悚然一惊:“炼酒?这个工艺在伱手上!?”
他是真的惊了。
原本以为这是顾湘竹厚积薄发的产物,没想到居然是赵辞开辟出来的。
这……这未免也太离奇了吧?
自己这个便宜儿子,自幼庸弱,怎么从来没有听过有这本事?
炼酒?
“是啊!”
赵辞欣然应道:“父皇您忘了,以炼酒一法改善炼丹工艺,还是您指导孩儿的呢!”
赵焕:“……”
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是!
可这想法,许多人都试过,一个走通的都没有,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就真搞出来了?
这……
等等!
赵焕问道:“这工艺具体如何,你母妃知道么?”
赵辞有些惭愧地摇头:“暂时还没讲与母妃听,主要是孩儿太愚钝了,纵然得到了父皇和母妃相助,都还没有将工艺优化到能投入丹坊的地步。”
赵焕:“……”
他看着赵辞。
赵辞也看着他。
他目光灼灼。
赵辞双眼懵懂。
赵焕忖了片刻,温声道:“在工艺上,你可遇到了什么困境?不妨说出来,为父手下还有不少巧匠,应该能帮上你忙。”
说出来?
你在想屁吃!
赵辞眼神中露出一丝惊恐:“父皇不用!孩儿已经想好了方案,贡丹大会前后一定能成功。若母妃知道我如此沉不住气,还未功成就拿来给父皇嘚瑟,肯定会狠狠地责怪我的!”
赵焕目光微沉,这倒也不奇怪,顾湘竹怎么可能会舍得这棵摇钱树?
若自己强问,这孩子很难顶得住压力。
但用强,很有可能惹毛顾湘竹,以她的性子和立场,若一个冲动把换脏秘典的事情说出去,大家真都别想好过。
不过……现在赵辞认为炼酒工艺跟自己的指导脱不开关系。
那自己至少能立于不败之地。
他笑了笑:“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就好好准备吧!贡丹大会之后,再告诉为父也不迟,快回去休息吧!”
“是!”
赵辞点了点头,好像生怕赵焕逼问,一路小跑离开了御书房。
这波赌赢了。
自己的狠爹和假娘,的确如自己所想,在拉扯中近乎是平等的地位。
而且对于赵焕来说,培养一个卷王击沉整个练气丹的价格,跟拿到炼酒工艺的意义一样重大。
贸然撕破脸,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自己能做的已经做了。
接下来能不能成,就看他们两个干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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