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你相信记忆吗？”冰突然这样问。
寒怔了一下，随即道：“连记忆都不相信还可以相信什么？”
“那你呢，雪。”冰又问雪。
“我相信记忆。”雪很笃定。
“嗯，也是。”冰眼神略微暗淡一瞬间。
虽然只是一瞬间，还是被两人捕捉到了。
雪想起了紫衣女子的话，突然觉得并不完全没有依据，只是记忆欺骗了她们。
而寒觉得冰火的事情有蹊跷但依然选择沉默。
“即使是待在这里，也会很心安，就算一切都已是沉寂。”冰席地坐下，眼中并没有悲色，召出犯罪心理学进修册默默翻阅。
寒和雪则是拿了书架上的书看起来。
冰火默默调高了亮度，安静的灼烧。
夏玉轩在上面图书室倒了三杯水用盘子端下来，有些诧异火焰居然明亮了不少，还有冰这个洁癖的侄女居然直接坐在落了灰尘地板上看书。
冰抬头注意到夏玉轩惊异的表情，低头看了看，一挥手清洁了房间及身上的灰尘。
“这就是灵族的力量啊，薄雾卷过就一尘不染了。”夏玉轩倒不甚在意光亮的事了。
“嗯，的确很方便。”冰接过夏玉轩递来的一杯水：“谢谢。”
寒和雪也接了水，并道谢。
夏玉轩按了楼梯下面的机关，上面就恢复原样，不需要他守着了。
在冰旁边坐下，问：“你看的是什么书？”
冰给他看了一眼封面：“犯罪心理学进修册。”
“你很喜欢窥视人心还是现在的工作所需？因为我听你舅舅说了你审讯的事，虽然是证据确凿，那家伙只是拒不承认。”夏玉轩解释。
冰微微歪头：“那都是因为我喜欢窥视人心的结果，还有就是来自心理学家的心理暗示，学过犯罪心理学审讯起来就是轻松一些，在我面前他很难撒谎，主要我这个小黑夜比他了解那家伙，就是我越轻松他就越慌张。”
“原来如此，你的工作那么危险你还要继续下去吗？”夏玉轩想到了暴露后的惨状。
“这是我的职责啊。”冰按了按别徽章的位置：“真出事我也不后悔。”
“你这孩子……”夏玉轩很是无奈。
冰抬起一根手指：“你不用提醒我林家我外公外婆是怎么牺牲的，我感到无上荣光。”
“那聊聊你们灵族的事？”夏玉轩只好转移话题。
冰收起书：“你想听什么？”
“比如为什么成年灵族灵核碎裂后直接消散？”夏玉轩问完就有一些后悔了。
冰只是眸光微动，没有什么反应，耐心解释：“灵族是由灵体和肉体两部分构成的，灵体的主要构成部分是灵核，而成年后灵族的肉体完全消失，只剩灵体构成的身体，灵核碎裂后，失去支撑点的灵体自然就溃散了。”
“原来是这样……那肉体是怎么消失的？”夏玉轩很是好奇。
“转化，下一个问题。”冰实在不想讨论这个。
“你成年了吗？”夏玉轩轻咳。
“没有，在我族正常升学我上中学，当然，我们三个是私教。”冰如实回答。
“你们是几维空间？”夏玉轩直接采访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