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己之力,远隔千里之外,同时压制五派掌门,星君显化,神通如海。笣
所有人都明白,经此一战,洪行仙在河清道之行事,将再无阻碍,各派必然忌惮其实力。
毕竟,此人曾经便做出惊天之举,于西桓道斩杀一名神通高手,导致一大流派没落,不是纸上谈兵,而是真正敢动手的疯子,在其实力占据绝对上风的时候,没有人愿意去赌那个可能。
只要处理好相应证据,保证自身不会被对方强行与阴楼组织牵扯上关系,胡乱攀咬,虽然调查之下,必定有不少把柄会显露,部分利益与权力将会受损,神京方面,武人一派也必然会从中斡旋,只要核心人员不失,总有扳回一城的机会。
洪行仙是督察使,虽手持御令,在河清道内权势无双,但其毕竟不是布政使,早晚有离开河清道的那一天。
此时此刻,势不如人,便只有隐忍等待机会。
「这洪行仙的手段,比之在西桓道之时更加可怕了,当时其随善于征战,天赋异禀,但实则有勇无谋,然而如今,示敌以弱,再一鸣惊人,震动天下,已是大将之风。」
「人比人气死人,据说此人才年过三十,便到了如此境界,我日夜苦修,二十载不敢松懈分毫,却连感应境界的门槛都难以触摸,上天实在不公。」笣
「天之骄子,上苍青睐,哎,人生一世,从出生很多事情就已经注定,即便再努力,也难以跨越限制,这就是命数啊。」
「这等人物,不是河清道各派能够阻挡的,此人一出,也不知道武人界如何变更。」
「......」
河清道街头巷陌都在议论,有人赞叹,有人崇敬,有人嫉妒,有人落寞。
天骄耀眼,便更加衬托出普通人的不堪。
时命运数,似乎生来便不可逾越。
南府,某处庭院之内。笣
洪行仙坐于湖心凉亭之中,桌上摆放着各种案牍,魅的身影从一旁的阴影之中跃出,凭空出现,一双眼睛无比崇敬与狂热的注视着面前之人。
他知晓洪行仙的天赋,但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已经到达了这种地步。
「大人此举,不仅镇压整个河清道,更是让武人界震怖,就连神京衮衮诸公得知此消息,同样是震动哗然。」
魅开口说道。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各派之后的反应如何。」
洪行仙淡淡的说道,脸色不为所动,平静之中,有着镇压一切的强大自信流露。
在他看来,一切都只是顺理成章,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笣
「此事之后,各派对于调查不再如之前一般阳奉阴违,一些隐秘情况都展露了出来。」
魅回答道。
「倒是识趣,可惜了。」
洪行仙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倒是希望各派再坚持一下,抗拒检查,到时候他就有理由亲自出手,这些家伙倒是识时务。
「大人,您看我等是否应该在检查之时,加一点「料」?」
魅试探性的问道。
所谓加「料」,自然就是编织一些莫须有的东西,以便罗列罪名,更好的打压各派。笣
「暂时不必,各派存在多年,本身就有诸多逾矩之处,足够让他们喝上一壶,对南府官场,我可以不在意这些,但册封流派存在多年,据守一方,盘根错节,此时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我,不可急于一时。」
「这段时间,你就专注于挖一挖各派的老底好了。」
洪行仙说道。
「是,大人。」
魅点了点头,随后身影再次隐入阴影之中
消失。
......
......笣
距离洪行仙隔空压制五派掌门一周之后。
洪行仙麾下之人开始对各派进行深入调查,赤心派驻地之下,古茗县因为曾经有邪祀塑像出现,同样是对方重点调查的区域之一,朝廷之人接管城防事宜,赤心派弟子行动受限,干脆便将部分弟子执事召回了派中修整,不再如之前一般肩负古茗县内的巡查除患之事,也算是一种无声的对抗。
如今流派之内人心惶惶,赵玄麒同样为如今的情况感到头疼。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希望赤心派不要出现什么大的变动。」
赵玄麒微微摇头,不久之前,孙家进曾经找到他,说是他们麾下的产业受到了针对,产生了不小的损失,其他与赤心派有关联的产业也同样如此。
虽然他只是底层弟子,但毕竟与赤心派长老有关联,派中变动他很难脱身,更何况仇清与何惜君对他挺不错,他并不希望两人出事。
「算了,我也左右不了这些,真到了那个时候,师父的事情,我如今还无法插手,但若有危险,保下师姐应该不成问题。」笣
赵玄麒收敛心神,大清早离开房间,准备悄悄潜入后山之中修行,多想也无用,只有提升实力最可靠。
回到流派之后,以他如今的情况,自然不好在屋内修行,否则动静太大必然暴露,因此离开流派,前往荒无人烟的后山,是最好的选择。
很快,赵玄麒便悄然离开了山门,来到了后山茂密山林中的某处。
一处陡峭的山崖之上,有一个幽深的洞窟,避人耳目,正好适合他修行。
嗖!
他脚步一点,身形一跃,十指用力,笔直的峭壁对他来说恍若平地,很快便来到了山洞附近。
然而,还未攀上山洞之中,他的瞳孔便猛然一缩,攀爬的动作瞬间凝滞,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立刻便准备掉头离开。笣
「准备走么?走到哪去?离开赤心派?」
一道浑厚洒脱的声音从山洞之中传出,让赵玄麒准备离开的动作再次顿住。
「我并无恶意,或者说我早就知晓了你的身份,本不欲与你相见,但如今河清道之局势,我认为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
那个声音再次传出,语气之中显出一丝诚恳。
赵玄麒沉默半晌,心中思量对方说的话。
以对方的实力,倒是不用作假,若真有恶意,根本不需要以这种方式与他相见,甚至恐怕不需要如此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