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言摇摇头:“不困。”
今日皇上宣他,是要他着手南宫清瑶的案子。
夜璜嵊坠湖时正巧被一个乔装打扮的蛮人看到,夜涟殊才因此不得不逃走,不然不会给夜璜嵊留下一口气。
前些日子南宫家的商队被劫了,损失惨重,也是蛮人,再加上前几日蛮匪半路截杀,到如今刺杀夜璜嵊之事未遂反倒将南宫清瑶和夜涟殊搭了进去。若是说事无蹊跷,谁信啊。
但皇上还是将此事交给南宫瑾言去查,这是皇上在给他机会,给南宫家机会。
南宫瑾言准备理一下南宫家近几日的行商账目。
云服媚刚刚小睡一会儿又梦到了一些东西。
她梦到了慕容紫陌,梦到她拿着那把折扇看着慕容紫陌。
“风衍没有……”南宫瑾言见云服媚发着愣,唤了她一声。
云服媚抬眸看向南宫瑾言。两人坐在榻上,可以清楚地看到皇城上空的月色,以及寂静的夜幕。
南宫瑾言的声音将云服媚拉了回来,他却只说了一半。
云服媚瞧着他如磋如磨的俊美容颜,等着他接着说下去。
南宫瑾言一转话锋,道:“不要睡在榻上,容易着凉。”
云服媚点点头,四目相对,令她忘记了不愉快,她道:“那公子呢?”
云服媚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揉了揉脑袋,缓缓道:“哦对了……我不该住这儿的。”
南宫瑾言看她是睡迷糊了,眸子里含着笑意,道:“那你可知道你该住在哪儿?”
南宫瑾言问出了口。
云服媚摇了摇头,扶额回忆着刚刚梦里的大白狼,怔怔地看着南宫瑾言,道:“大概是和风衍在一起吧……”
南宫瑾言闻言忍俊不禁。
这丫头今晚是怎么了?
云服媚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见南宫瑾言拿起了书,忽的抓住他的衣袖,道:“对了公子,今日这儿有人来过。”
南宫瑾言抬起眸子,云服媚发现他睫毛很长。
“墨如玉么?”
“他来之前,言语中听得一位姓薛。”云服媚道。
南宫瑾言一听“薛”字便知道是谁了。近日薛家与方家交好……
“不过……”话到嘴边,云服媚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说公子养女侍……”
话说道这儿,一片沉默。云服媚后悔极了,她干嘛要问这种话,干嘛要这样问出来啊!
南宫瑾言微怔,对于这个问题,他没想到云服媚回问他。
不过很快南宫瑾言便回过神来,他慢条斯理道:“荷寰与连理是姑姑当年收养的,安排在我府上做事。”
南宫瑾言停顿了一下,见云服媚一副困倦的模样,道:“南宫家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
云服媚忽的倒在桌子上又睡着了,嘴里喃喃一句:“我就知道……”
不过至于今日她睡在哪儿,南宫瑾言考虑了一下后,还是将她放在了床上。
南宫瑾言其实不喜欢在宫中呆着,但也能很快适应这种戒备森严的困束。翻了几页账目,却一直没困。抬眼看到旭日初升,才恍惚间发觉已经天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