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洒满整个高阁,南宫瑾言一行人站在阁内,看着对面蒙着双眼的人。
“阁下可知,此地为何处?”老妇人的声音响在整个阁内,沙哑可怖。
“此处为名为‘泽兰’。”南宫瑾言应道。
此时谢晋安也登上了玉阶,进了高阁,他刚跨进一步,门便被一股激荡的强劲内力拉扯着闭合。
谢晋安险些被门砸出去,紧急关头,林元长剑一挑,将一扇门抵住,谢晋安瞬时进了阁内。
“既已知此地为何处,为何还敢上来?”老妇人缓声问道。
“便是知晓此地是何处,才上来的。”南宫瑾言淡道。
一阵罡风骤然爆开,老妇人手中化出长棍,掀起一阵飓风。
这深厚的内力,非常人所能承受。
南宫瑾言当即挥剑,掀起的内力震荡将这强风生生击了回去。
老妇人突然不见踪影,眨眼之间已突进至几人中间,宛若鬼魅。
黑色条带挡了目光,她却缓缓转头,似是看得到。最终那目光隔着黑色条带落在云服媚身上,即便看不见她的眼睛,那种被人盯住的感觉也瞬间让人打了个寒噤。
没有人说话,云服媚指尖微微颤抖,她尽量维持着原有的模样,也看着那老妇人。
“你也想进泽兰?”老妇人转过身,正对着云服媚。
云服媚余光看到那一抹白,眸光却依然落在老妇人身上,她沉默着,没有开口说话。
“泽兰从没有被废物涉足过。”老妇人嗓音喑哑,“你不应,那便成全你做个死物。”
话落,一种诡异的气场将周遭笼罩,云服媚转了转手腕,确保那里卡着的簪子还在。这股蚀骨剥皮的威压简直压得人不能喘息,云服媚闭上眼睛,一片黑暗中,她似乎看到了几分光亮,又好像是错觉。
老妇人的长棍措不及防朝云服媚面门砸来,那爆起之迅速令云服媚呼吸一滞——只听见“哐锵”一声,一道璨白剑芒如闪电般闪了一瞬,烛火摇曳,轻纱飞卷。
林元甚至刚拔出剑,欲出手时,便瞥见照雪已然撞上了那老妇人的长棍,那一瞬间所爆发出的声响震耳欲聋。
那老妇人被震了一下,却全然没有后退一步,长棍拂扫,直逼云服媚而去。
南宫瑾言手握照雪,几番下来,已分不清是剑棍相撞还是照雪抵在了白玉扳指上。
照雪挽了个剑花,积蓄的气力猛然击出,将那老妇人击得后退几步。
南宫瑾言亮出令牌,道:“凭此牌,还保不下她么?”
老妇人捂着胸口剧烈喘息,她支着长棍直面南宫瑾言,良久,拿长棍猛地收起,她一把将黑色条带拽下,象征着苍老的皱纹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一张冰冷端庄的面容出现在众人眼前。
“原来是南宫瑾言。”千珂直呼其名,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沙哑可怖,她的目光仍落在云服媚身上。
云服媚深吸了口气,她平视千珂,竟没有分毫动摇。
“凭此牌,可以保下你们中的任意一人。”千珂冷冰冰道,“除了她。”
“斗胆一问。”云服媚淡然开口,声音清淡,在场之人却听得很清楚,“为何?”
千珂后退一步,正面南宫瑾言与云服媚,她答道:“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踏入泽兰楼,却并未成功,你说为何?”
云服媚敛眸,淡淡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