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来是为了什么。
谢晋安道:“那都是公子的事情。”
林元在一旁看着,知道谢晋安这是铁了心地要回去了。
南宫瑾言闻言一笑,谢晋安沉着地注视着南宫瑾言的神情,心中暗暗做好了死磕到底打算,不料南宫瑾言却没再说什么,只是状似漫不经心地端起茶杯,轻声道:“好啊。”
“林元。”
闻言,林元一怔。
“你去送谢知府回萍兰。”
林元看着南宫瑾言,见他神色淡漠,林元一时间也揣摩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难道公子要支走他,还是,公子要派他监视谢晋安?
“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还会在萍兰见面的。”南宫瑾言对谢晋安说道。
谢晋安和林元刚走,岳欣然就进来了。岳欣然给南宫瑾言检查了下身体状况后,看着南宫瑾言的眼神有些许犹豫。
“你说便是。”
岳欣然垂下头,道:“公子近来,是怎么撑过来的?”
南宫瑾言疑惑地看向她。
岳欣然心中一片沉重,她道:“胁息之毒危急五脏六腑,心肝脾肺,犹如绞断割裂,一呼一吸,宛若濒临绝境,此毒毒发快,毒性强,即便是我的药,也难以缓解稍许。”
南宫瑾言神色淡然,良久,他终于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此毒,解不了了?”
岳欣然以岳九州的姿态行了个礼,道:“我尽力。”
南宫瑾言喝了口水,岳欣然注视着南宫瑾言,心中五味杂陈。
“奇怪。”南宫瑾言缓缓放下杯盏。
岳欣然一愣。
“你说的症状,与我的感觉,并不相符。”南宫瑾言如实道,“只是偶有晕眩,冷热交错,周身疼痛罢了。”
岳欣然看着南宫瑾言的眼神忽然变得复杂起来。她注视着南宫瑾言雪白的衣袂上的点点血迹,不禁哑然。这个金枝玉叶的公子,难道已经对这种难熬的疼痛,都无足轻重了吗?
南宫瑾言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缓声道:“有时我也觉得奇怪,虽然吐血之时会觉得疼痛难忍,但那也不过是须臾的感受……嗯?你怎么了?”
岳欣然感觉鼻尖酸涩,看着宛若飘雪般淡漠易碎的人儿,忽然生出种想要抱抱他的冲动。
南宫瑾言看到岳欣然眼底的晶莹,稍有些困惑,岳欣然发觉自己的失态,赶忙撇过头揉了把脸,方才转过身面对南宫瑾言,承诺道:“公子放心,我一定能将药配出来。”
南宫瑾言颔首,道:“多谢岳姑娘了。”
“对了,周简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瑾言道。
岳欣然道:“周简是泽兰前任长老周贤齐的儿子,周贤齐此前在泽兰掌握大部分权力,周简此前确实是住在云姑娘如今住的那间屋子的,只是前些日子周贤齐病故,羽钧执重新给长居泽兰的门人划分了房间,将周简的房间划了出去,这才导致周简无处可去。我听人说羽钧执与周贤齐的关系一向焦灼,周贤齐去世后,羽钧执便成了泽兰最大掌权人,此事,不见得多么干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