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倾觞看着这一幕,有些奇怪,她自然而然地拉过北冥幽的手臂,对南宫瑾言说道:“哦?我听闻你在萍兰混的挺好的,怎么有闲心来鹤城闲逛了?”
南宫瑾言淡然地收回手,似笑非笑地看着花倾觞,说道:“花老板并非不知萍兰的情况,为何这般问呢?况且关于萍兰的事,我也很早就想与花老板商讨一番了。”
花倾觞打了个哈欠,刚想说什么,就听到楼梯上传来吵嚷。此时本就无人,楼里清寂得很,那声音就尤为明显。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田星悸边下楼梯,边说道。
“我已经说过了,有虫子。”白羽澜淡道。
“有虫子你就乱锁我?哪里有虫子?我怎么没看到!我回来时就觉得你鬼鬼祟祟,你到底……”田星悸动作忽然一滞,他看到了正抬眸朝他看过来的南宫瑾言。
四目相对,田星悸蓦地低下头,快步走下楼,也不关心白羽澜了。他走至南宫瑾言面前,看了眼北冥幽,笑道:“南宫大公子何时来的?”
“刚来。”南宫瑾言好整以暇。
田星悸道:“我都不知道你来鹤城了。”
南宫瑾言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来鹤城很奇怪么?”
田星悸一愣,他道:“怎么会?”
南宫瑾言温润一笑,恍若没有察觉忽而变得沉默的气氛,悠悠道:“今日我带服媚游览鹤城,要一起去么?”
花倾觞刚要插话,她身旁的北冥幽突然拽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说话,花倾觞虽不知原由,但也听由北冥幽的指示乖乖闭上了嘴。
田星悸笑笑,推辞道:“今日有些事情,就不去了,来日一定带大公子好好逛一逛鹤城。”
南宫瑾言颔首,道:“那你先忙。”
田星悸颔首。
北冥幽抬步跟上南宫瑾言,南宫瑾言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身后跟着花倾觞和和玉城,几人一同走出了万福来。
田星悸心如擂鼓,连白羽澜站在了他身旁都不知道。
“他到底什么时候来的?”田星悸问道。
白羽澜道:“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田星悸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捏了捏杯盏,饮下这口茶。
出了万福来,走了好几里,到了当初北冥幽捞上冯崇梁的桥上。
河流如绸带,浩浩汤汤一流千里,其间不知掩埋了多少尸体与血泪。想起当日自己多管闲事所招来的祸患,如今想来,北冥幽只觉得那种多余的好心实在过于盲目与愚蠢,引来的宋玉,也疑点重重。
北冥幽停下脚步,南宫瑾言也停下脚步,看着缓缓流淌的碧绿清波,好像陷入沉思。
北冥幽侧眸,看到看着湖水入神的南宫瑾言,愣了愣。
他多久没穿白衫了?浓密柔软的头发半束起来也依旧风流俊美,似从画中走出一般。面容如玉,白衣皎皎,银簪璨璨,就好似一块饱蘸天地灵气与月华的美玉,不染纤尘、华美动人。
那双静美的眸望向北冥幽,如望穿秋水,只是那短短的一瞬,北冥幽知道,他只是透过她,在找那个再难以寻到的影子。
“你怎么会找到我?”北冥幽开口问道。
温风轻轻拂过北冥幽大半披散的发,小半张脸柔美清净,有种难以觉察的疏离。
南宫瑾言想要为她轻轻捋过被风吹至面颊的发,可是最终还是犹豫了,忍住了。
怎么回答她?偶然相遇么?说他是想来万福喝一杯茶水,却不料偶然碰到了她?还是说他只是想带着他身后这位由她带来的外邦人来光顾鹤城赫赫有名的酒楼?那为何还要离去呢?
好像怎样都不能够蒙混过去呢。
南宫瑾言摇了摇头,他还是不肯告诉她,他当初赠她的那朵花,是为了以后能够找到她……只要她还将那朵花带在身上。
“你为何要找我?”北冥幽看着南宫瑾言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