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板。”南宫瑾言说道,“利欲熏心呐。”
闻言,田星悸哈哈大笑。
利欲熏心?
“……利欲熏心?”田星悸蓦然起身,怒道,“我们有谁不是利欲熏心!南宫瑾言……你今日来找我,你敢说你不是利欲熏心!”
南宫瑾言翘起腿把玩着手中的杯盏,坦然道:“你说得没错。不过,一个人,要学会一件事情,往往要耗费很多精力,犯很多错误,循环往复很久,你猜为什么?”
“因为蠢笨呐。”南宫瑾言缓缓放下那杯盏,接着说道,“什么样的人最蠢笨?便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的人!即便反反复复学习再久,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浑然不知所措,说得可笑点,便是没有欲望,所以得到哪怕一丁点的东西都会忘乎所以,”
田星悸静静地望着南宫瑾言。
南宫瑾言笑着起身,“砰”地一声放下杯盏,说道:“田星悸,什么时候……我的命,对你而言,那么重要了?”
田星悸蓦地后退两步,可惜却早已来不及,照雪锋芒横亘咽喉。
南宫瑾言凉凉地启唇:“要我的命,你拿什么换?”
田星悸只觉自己如案板上的鱼肉,方才的痴狂与混沌似乎也退散不少。
果然,害怕才能压倒一切,实力才能主导话语权。
南宫瑾言看着田星悸,冷淡道:“是谁指使你的,说出来。”
田星悸颤抖着,问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很荒唐可笑的问题:“……说出来,你会给我钱吗?”
南宫瑾言道:“想要钱还是想要命?”
田星悸害怕了,他瘫软地倒在椅子里,说道:“是枭,他要收买我,杀了你。”
“枭是谁?”
“我……我不认识。”
剑锋近了一寸。
“枭是谁?”
“是……是……他不是天启人。”
南宫瑾言收了剑。
不是天启人,总不能是容栩那边的人。并且与他南宫瑾言有纠纷的人,那便容易猜到了。
“那日逢钲嵩突然折返,是你给他通风报信的?”南宫瑾言看着微微颤抖的田星悸,不禁皱起眉头。
他怎么变成了如此模样。
田星悸吞了口唾沫,开口说道:“是……是我……”
南宫瑾言凝眉深思。
田星悸一直在暗中干预他与逢钲嵩的交涉。怪不得逢钲嵩会突然对他起了杀心……倘若他那番去鹤城没有结果了逢钲嵩,现在死的,就未必是逢钲嵩了。
“你这样做,就为了那些药?”南宫瑾言睨着田星悸。
田星悸笑了,他紧紧盯着南宫瑾言,说道:“不然呢……你不需要钱么?如今这个时候最缺的就是药,没有枭,谁会知道嵾兰有奇效,谁又会忙不迭倾家荡产来给我送钱?!”
南宫瑾言说道:“我听闻你被人骗了钱。”
“……”
“今晚让我见到枭。”南宫瑾言看着一脸算计的田星悸,冷冷道,“你的姐姐,现在在我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