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一瓶过期的凤梨罐头。
不是咖啡厅,不是图书馆,是正午阳光穿过空气里几百重微小颗粒后照进的教室,
是我上课昏昏欲睡时听到老师喊你的名字,我比你先抬头。
饮水机旁,羊毛卷,黑t恤;落日窗前,棉花糖,半片面包;青石阶上,纪念币,大龙猫……
岁月鹜过,山陵浸远。日光倾城而下,时光摆上的印记在身后层层腐朽,渐去渐远的是年少的懵懂轻狂与天真烂漫。
一生或许只是几页,不断在修改和誊抄着的诗稿,从青丝到白发,有人还在灯下认真撰写。
我把夙愿叠成千纸鹤飞上天,戴上耳机毅然穿过麦田,拖着破的行李箱将未来扛在肩。
坚定的双眼望着地平线,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就把昨天的烦恼和遗憾丢掉。
沉甸甸的汤圆,热气腾腾的牛肉汤,家人围坐一桌的其乐融融。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在微笑着,笑着督促我该拾掇起闲散的心情,伸出庸懒的双手,稍稍书写下这个节日里的琐碎与喜悦。
人说今朝胜旧年,当我写下“新年”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似乎也尘埃落定。
吃过早饭,我们一家人终于能够齐刷刷地出来“扫街”了。
随意在繁闹的南京路徜祥着,绚烂的阳光普照在这抬眸就是的高楼大厦之间。
那突几横出的飞檐,那沿路高高飘扬的五星红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英商电车,
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決決盛世的富裕繁荣。
黄埔江水孕育着这座都市,将上海城划分成了浦东与浦西,一面现代一面古典。
从浦东遥望外滩,就好似回到了过去,历经百年沧桑的万国建筑群依旧矗立在黄浦江岸,海关大楼的钟声响起,仿佛一切又回到上世纪那个峥嵘岁月的年代。
和平饭店入口是一部新艺术风格的柚木旋转门,红砖饰带和楣式的处理手法表现求变与动感。
北楼有十九米的墨绿色金字塔铜顶,各入口处、檐部正中等处都有反映业主身份的沙逊家族猎狗族徽。
西式餐具、咖啡、面包、牛排、高档服务,应有尽有,当然餐标也不菲,绝非普通工薪阶层可以负担。
只是透过玻璃窥得一隅便不敢踏足一步,心未动,身已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