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他便出现在了陆长泰家的门口。陆长泰家已经关门上锁了,陆恒远敲了敲门,不久之后,便听到了一个沉重的脚步声。
开门的是陆长泰,一看是他,冷冷问道:“啥事?”
“长泰叔,你似乎对我有些误会,我想和你好好谈谈。”陆恒远道,他能断定陆长泰对流言并未全信,否则以陆长泰的火爆脾气,早就找上了门。
陆长泰犹豫了下,拉开门把陆恒远放了进去。
“有什么话快说吧。”
陆恒远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道:“长泰叔,我知道村里最近有谣言说是我在长山叔的鱼塘下毒,让我寒心的是,这么拙劣的谎言居然也会有人相信。”
陆长泰冷哼了一声:“哼,有些巧合让人不得不信啊。我堂哥的鱼塘刚交给村里不久,你就要承包鱼塘养鱼,这事怎就偏偏那么巧?”
陆恒远笑道:“天下间巧的事太多了。光凭这一点根本说明不了什么,你不信听人添油加醋,就信以为真。难道你看不出来,这是有人想要离间我们叔侄,分化我们陆姓吗?”
对阵下药,对付陆长泰这种人,就是要清楚他在意什么。陆恒远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戳中了陆长泰的要害。
陆长泰低头沉思了起来,越想越觉得陆恒远这话有道理,有人胆敢分化陆姓内部的团结,这是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哎呀,恒远,你叔糊涂啊,差点种了敌人的诡计了!来来来,快请坐。”陆长泰想通之后,态度大变,忙给陆恒远倒茶送水。
“叔,你不相信我可以,但有人可以证明我是被冤枉的。长山叔的鱼塘被毒那晚,他在我家喝酒,一直喝到深夜才走。”
陆长泰摇了摇头,道:“我没有不相信你,是我少脑子,被谣言所惑。”
陆恒远道:“光你一个人认为我是清白的课不行,我要全村人都相信。长泰叔,今天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事。”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陆长泰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做到。
陆恒远道:“后天吧,你把咱村的人都召集起来,我把能证明我清白的那人请来。”
陆长泰点了点头,忽道:“那人是谁?一般人的话,恐怕不行。”
“梁镇长,你看他行吗?”陆恒远一笑。
陆长泰精神一振,哈哈笑道:“没有人比他更行的了!召集村民的事情我来办,后天中午在村委会的院子里,你看行吗?”
“好,那个地方最好!长泰叔,就这么定了,有劳你了。我走了。”陆恒远起身告辞,陆长泰送他到门外。
第二天一早,陆恒远便去了镇上,找到梁汉明,说明了来意。
“梁镇长,明天中午请您务必抽出时间到我们村去一趟。”
梁汉明道:“你放心,到时我一定去。对了,对于谣言的散播者,你有何打算?”
“自然不能轻饶!”陆恒远冷笑道,“如果可以,还请梁镇长去的时候带上两名警察。”
梁汉明道:“这个问题不大,不过我告诉你,这种事情是没法定罪的,毕竟你毫发无损嘛。”
“这个我知道,我要敲山震虎,让背后居心叵测的人知道我陆恒远不是个软柿子,最好别来惹我!”
陆恒远本来也没打算能定谁的罪,这么做也就是要吓吓李德洪,否则的话,还真让李德洪以为他好欺负。
话音未落,忽然一声惊雷在云层中炸了开来,轰隆巨响,震得人耳膜发麻。
“这是春雷啊,是个好兆头!”
梁汉明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陆恒远跟在他的身后。滚滚雷声此起彼伏,一声响过一声,方才还是万里晴空,仿佛一瞬间,便被不知从何飘来的乌云给遮住了日头。
狂风过境,带起漫天的尘土。
“看来是要下雨了。”梁汉明兴奋地道,旱了这么些天,他盼下雨已经盼了好久了。
“梁镇长,那我就回去了。”
“小陆,你等等,把伞带上,我看这天很快就要下雨了。”梁汉明从办公室里找出一把伞递给了陆恒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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