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盯着她的小脸,虽然她带着笑,但还是从南禾的眼底看到那一丝的不舍。
容祁差点儿便忍不住的留下来,哪儿都不去,就陪在南禾的身边。
但容祁深知,他不能不走;南禾在一点一点的变化,他又有什么理由不让自己追赶上南禾的脚步。
他怕有一天自己会追赶不上南禾的脚步,怕她会越来越优秀,怕他会离她越来越远。
“你还有多久走?”南禾问道。
“大概一个小时。”
“等我一会儿。”
言罢,南禾便直接转身回到了病房里,去护士台借了一把钥匙,然后直接剪下了自己一小樏的头发,从包里拿出了红线,这是先前陈青青塞给她的,最近班里兴起了编手绳,陈青青也跟着编,当时就塞给了她一把红线。
十五分钟后,南禾终于编好了手绳,确定了容祁手腕的大小后,这才给他套在手上。
她抬首看着容祁,道,“这个送你。”
容祁望着手腕上的手绳,一时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这手绳是什么含意,古时的女人把头发看得比命都要重要,而对于情侣之间而言,剪下一缕发丝就意味着把自己的一生交到了他的手里,更有结发为夫妻的意思。
虽然这里面只有南禾的头发,但是容祁只把这理解成这个意思。
结发为夫妻。
他盯着手腕上的红绳看了好一会儿,伸手把南禾拉入怀里,唇落在她的额上,低语道,“等我来你家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