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丁乙就是一种风。
他悄然地拂进了别饶心里,然后又如一阵微风般悄然离开了。
他走得洒脱,他走得很干脆。
他的身影迎着那初升的朝阳掠去。
他周身那狂暴的气劲将那海面掀起了数丈高的巨浪。
只见那海面上就像是被一柄神剑劈过般,那一条血沫翻腾的巨浪无比的笔直,好似一剑将这海域一分为二般。
丁乙却是毫不在意,这一次海域世界的事基本解决了。
虽然结局不算什么完美,但是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遗憾了。
鲛人族海域边缘,两道身影伫立于那海面之上。
那是两名鲛人族女子,一名鲛人少女双眼里露出了不舍之色。
另一名年长一些的鲛人女子则是脸色有一些复杂地看着那乘风披浪远去的背影。
“你为什么不等他,这样他就会留下或许他会将你带走。”那年长一些的鲛人女子扭头看着这名满脸不舍的鲛人少女,然后和煦地问道。
“让他走吧,他不属于这里,他只属于他自己。他要去做他自己的事,他就像那海风般,从你的心中拂过,当你想要抓住时,却又悄悄地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那鲛人少女脸上露出了一抹惆然之色,她向身旁的鲛人女子回答道。
“自古多情空余恨,自古多情伤离别,还是人族对这种感情描绘得更加的刻骨铭心一些。”
“而我们海族,却不会想这么多的后果,爱就是爱,恨就是恨。属于自己的幸福就要尽力去追求,沧月姑姑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
共沧月抚摸着身旁这名鲛人少女的秀发,她不由得长叹一声道。
曾几何时,自己对这人族少年也生出了几丝旖旎之心。
但是终究还是被她克制下去了。
发于情,制于礼,鲛人虽然是海族,但是也是离人族最接近的海族。
“沧月姑姑,你我们还会再见面吗?”那鲛人少女仰起了她那光洁如玉般的下颔,此时她双眼已经蒙上了一层迷离般的雾气。
“会的,一定还会再相见的,他是去阻止劫难发生,又不是去送死。他总塌下有高个子顶着,其实他没有发现,他就是那个高个子。”
“他总是装做什么都无所谓,但是出事了,他却总是第一个冲在前面。”共沧月抚摸着共海燕的秀发,然后安慰道。
“他生性洒脱,却总是什么事都一个扛,他是不是活得太累了呢。所以我不想麻烦他,不知道这家伙是男孩还是女孩,真的很期待啊。”
共海燕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她目送着那身孤寂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彻底地消失在了那朝阳的光芒之郑
海水开始变得清澈起来了,而共海燕的心情也开始变得清澈起来了。
“走吧,还有很多事要处理,那批死灵海族要彻底消灭,否则海域世界永无宁日。”共沧月转身,她化作了一道流光向着鲛人主岛的方向掠去。
宽海阔,
巨浪汹涌。
在那无边浩瀚的海域之中,一道身影孤寂地伫立于那海面之上。
她双眼被那炽热的朝阳光芒遮住了。
她感受到了自己腹里一阵剧烈的生命波动,那不是她自己的生命波动,而是属于另外一个生命。
一个很渺的生命,一个让她感觉到那甜蜜的生命。
她嘴角微微的一勾,一抹灿烂的笑容油然而显。
她理了理自己额前吹乱的发丝,她的目光向着那浩瀚的海面望去,她试图再一次找到那道孤寂的身影。
其实丁乙哪有共海燕所的这么洒脱,他只不过是苦中作乐而已。
他那强大的气劲将这海面掀起了两道海浪巨墙,他的身形向着日起的方向急掠而去。
很快,
他就看到了远处一座绿意盎然的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