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没走多久便到了青城地界。
一路上,很多人盯着纳兰枫烬看,纳兰枫烬易了容,未料,杜雨泽被纳兰枫烬易了容。
纳兰枫烬问杜雨泽:“你为什么易容?”
杜雨泽反问纳兰枫烬:“你为什么总易容?”
纳兰枫烬道:“此事说来话长。”
杜雨泽笑道:“反正闲来无事。”
纳兰枫烬便道:“小时候有个算命的到我家,无意中看到了我,便说我是祸水命,尤其是这张脸,我爹愁的不行,说自古红颜多薄命,问他怎么化解,他便提及了易容术。我爹便真找了个人来教我易容术,也就是我师父。我是长女,家里没人管我,我师父也不怎么管我,教会了我易容术就走了。”
纳兰枫烬边走边道:“还记得我小时候,觉得易容术麻烦,不乐意学,师父便吓唬我,说我是祸水命,不易容会给自己和他人带来灾难,我那时小听了很是害怕,便很认真地和他学易容术,还经常和他切磋技艺,互相易容骗对方,后来他走了,我也已经明白什么是祸水脸,祸水脸可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呢,哈,可是我已经易容很多年了,早已习惯了,偶尔不易容好像缺了什么东西,很不舒服,所以也就省了这祸水脸去做祸水的事了。”
杜雨泽没想到竟听到这样一番言论,她说得轻松,大而化之的性格总是令人觉得她活得很恣意很幸福,可是,她人生中的坎坷杜雨泽又岂能听不出来,她很小的时候开始和师父学艺,她师父似乎也和她不甚亲近,教会了她易容术就走了,自幼她便一直戴着面具生活,只因她那张脸会给她带来很多麻烦。这便是她的过往吧。思及此,他牵起了纳兰枫烬的手,道:“我们去买酒。”
“嗯。”纳兰枫烬笑着点头。
青城的街道自然比不上天都城繁华,却也并不十分萧条,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杜雨泽牵着纳兰枫烬的手,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便听纳兰枫烬道:“好几日没过正常人的生活了,先去买身衣服,咱们再去大吃一顿。”
杜雨泽笑道:“好。”望着她的目光自然而然流露出温柔情意。
纳兰枫烬笑眯眯地回望,将甜蜜与信任全都写在了脸上。
出了山来,似乎就到了分别的时刻,纳兰枫烬与杜雨泽心中皆明白,却没有人愿意主动提及。
住客栈时,虽然易容,可还是无法掩盖杜雨泽与生俱来的贵气,只一个眼神便看得店小二向他点头哈腰。
子夜,他二人抱了几坛酒在客栈里喝,客栈人很少,整个院落只有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