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一夜
明月被乌云遮蔽,风过,带着丝丝凉意,她早已醉了,对着月亮晃着手中瓷瓶,痴痴笑道:“只愿千杯不与醉,未曾忘却在听头。醉清风啊醉清风,酒真是好东西,只需一口,我就能醉了。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是花的,什么都是扭曲的。只是这心,只是这心,为什么还在想着他?”
她捂住胸口,捶了又捶。复又仰头喝了一口醉清风,她便觉眼前天旋地转起来,躺倒在不知谁家的屋顶上,痴痴笑道:“醉清风啊。原来你也没用,你和我一样,一点儿用也没有,你就不能不想他?他娶了别人啊,他负了你。。。你还想他,你真没用。你让自己遍体鳞伤可笑亦可怜。”
她指着自己的胸口数落着自己,声音已泣不成声,“你还痛,你还痛,你还这么没骨气地想着他,为他痛。你为什么要想他?你这个傻瓜,你果然是傻瓜。哈哈,你就是个傻瓜。。。”
纳兰旭颜找到她时,她就是这副模样,已经喝了半瓶醉清风,仍然没有醉倒,自顾捶着自己的胸口流着泪说自己没用,说着自己想他。
纳兰旭颜将她揽入怀里,她一点儿也没挣扎,似突然寻到了温暖和依靠,抱着这个依靠痛哭失声。
他叹息一声,轻声道:“傻丫头。”却忽听她下意识不满地反驳道:“旭颜!”不禁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将她拥在怀里,任由她哭。
她蜷缩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了他,他亦回抱住了她,给她温暖也给了她依靠,却忽听她在自己胸口乞怜般轻声道:“杜雨泽,不要离开我,是我错了,我错了,错了。。。”
她在一声声我错了中不管不顾地醉死过去。
纳兰旭颜眼中闪过怜惜亦有些怅然,抱着她的手臂却越发地紧了。
无影站在房下黑暗处,时不时拿眼睛偷瞄着屋顶,屋顶的女子很美很美,他活了二十多年也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受将军吩咐,今夜他一直埋伏在国舅府外,当一女子飞身而出时,便尾随其后。
他一向自诩轻功不差,可一路跟下来,还是跟丢了,幸好这个女子跑着跑着脚步踉跄,似也无心再跑,坐在一个大院的屋顶就哭了起来,哭得甚是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