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若卿猛得抬头,奇怪地看着他。
“什么意思?”她问道。
陈西柏屈身紧盯着她充满冷意的双眸,最后一次见她还是在严氏集团的庆功会上。
那时她打扮得格外出尘,站在严辰封的身边宛若仙子一般。
陈西柏站在暗处,可那些说着两人格外般配的话语却纷纷钻入他的耳中。
想起她在医院离开严辰封病房时,通红的脸颊,娇艳欲滴的嘴唇。
他起了莫名的怒火。
笑得狡黠无比,他背过身,继续说:“你父亲是金雨芯难产生下来的,步正峰自然宝贝,要什么给什么,可你父亲是滩扶不起的烂泥。”
“你如今看到的严航慈祥,可严辰封的爷爷又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他年轻时一向是桀骜不驯,如万兽之王般,没有人敢不服。”
“他下了一个又一个陷阱给你父亲,随后你爷爷为了替你父亲还债,也同样落入其中。”
“所以最后,只能把你卖给严家。”这一句,陈西柏轻轻地在步若卿耳边说着。
咬字吐句却令人窒息。
只见步若卿的身躯轻轻地颤抖,手也抑制不住地握成拳头。
“所以,严辰封对你,不过是逢场作戏,而你是不是把自己卖得...太认真太入戏了?”
过分的话语从陈西柏嘴中毫无预兆地说出。
他满意地看着步若卿僵硬的身体,以及苍白的脸庞。
是的,她永远不会对自己露出那样的表情,可只要她不是方才那般冷漠毫不在乎就可以了...
回过神的陈西柏忽然震惊于自己的想法,可却不想清醒,更希望沉浸其中。
一言未发的步若卿慢慢抬起头,瞥了一眼望着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