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了。”
赫连项指着一处院子,跳下马车道:“师弟们先放置行李,在下就不打扰了。”
“有劳。”
寒槿洛把赫连项送走才回来打量院子,点点头寒槿洛道:“明日我等去拜会赫连城主,”转头看了一眼乌云然然后继续道:“乌云然也一起去。”
“多谢师兄。”
整理好了行李物品,寒槿洛带着寒槿溪和乌云然,提着礼物去拜会赫连城主。
到城主府门口,侍卫上前掏出寒衣城的拜帖,门口的小厮行礼过后就进去请示了。
没过一会儿,城主府管家出来迎他们几个。
“我家城主在大堂等候诸位,诸位请随我来。”
“有劳。”
寒槿洛作为唯一三个人中靠谱的那个,抱拳回了一礼。
管家笑呵呵的道:“公子不必客气,都是在下该做的。”
到了大堂门口,远远的看见一个壮硕的大汉坐在上首。
管家朝大汉喊了一声城主然后跟三人点点头就出去了。
“晚辈寒槿洛携师弟寒槿溪,乌云然,拜见赫连城主。”
三人行礼在赫连城主的示意下坐在赫连城主下首。
赫连城主笑呵呵的坐在上首,摆摆手让三人起来道:“怎么,你们师尊没有来吗?”
寒槿洛回道:“师尊公务缠身不便前来,还请赫连城主见谅。”
“哎,叫什么赫连城主,太生分。直接叫世叔就是了。”
“他呀?”扯回原话题,赫连城主摇摇头笑道:“你可别为你们师尊遮掩了,他这哪是公务缠身呐,分明是嫌麻烦不愿前来。”
赫连城主哈哈大笑,丝毫没有寒衣城主托故不来的气愤。
寒槿洛忍不住脸红,赫连城主真是料事如神,师尊确实是觉得太麻烦才不来的。
不过也难怪,赫连城主跟师尊相识已有十一年之久,况且是不打不相识,自然了解师尊。
怪不得师尊吩咐他时连个像样的理由都不找。
“师尊……师尊他……”
寒槿洛说不下去了,人家赫连城主都猜到了,他再修饰也没用啊!
“好了好了。”赫连城主见寒槿洛为难不由开口道:“你们师尊真是,一点都不体谅弟子的难处。”
说完感叹道:“说起来,我与你们师尊,也有七八年未见了。”
想起这些陈年旧事,赫连城主连连感叹,然后看了一眼三人笑道:“说起来,上次见到你们师尊,你们两个才那么高一点。”
说着在大腿下面一点点比了比,脸上笑呵呵的,仿佛一个慈祥的长辈。
正说着,赫连项进来了,他看了一眼寒槿洛几人笑着点点头坐到几人身边,然后望向赫连城主道:“父亲和师弟们聊什么呢?”
赫连城主看着他就笑,看了看寒槿洛师兄弟几个道:“聊你们小的时候。说起来,寒衣城主还抱过你。”
赫连项笑着点头,“儿子都还记得呢!那时儿子也九岁了吧!”
“是,那时你正好九岁,回风还说你胖的像个小猪仔似的,你也不知道生气,竟是由着回风调笑你。”
赫连城主指指赫连项乐不可支,寒槿洛怕赫连项恼了,只捂着嘴笑,另外两个一个一脸懵,一个一脸面无表情,在赫连城主看来,都不如寒槿洛讨喜。
赫连项也不恼,挠了挠后脑勺道:“温叔叔长的那般好看,儿子也生不起气来。”
寒槿洛在一旁听着,听到赫连项说生不起气来噗嗤一声笑出来。
要说他师尊寒衣公子,那是当真长得好,偏生又爱出门,多少人见师尊迷了神失了心,也不见师尊有收敛的。
赫连城主也笑了,指了指儿子,“你呀你,竟是不知你是个好色的。”
“世间谁不爱俏,温叔叔长成那样,也不怪儿子。”
这倒还成了回风的错了?
赫连城主瞪了眼赫连项,连连抱歉道:“你们呀别生气,这小子是个混不吝的。”
寒槿洛作为代表当即回道:“不会不会,赫连师兄也没说错,师尊确实长得好。”
说完看了看师弟和乌云然道:“便是我们师兄弟,也有失神的时候。只是这些年看惯了,不然……”说着摇摇头笑道:“跟师兄也不差什么了。”
赫连城主道:“这说着说着怎么还说到回风那里去了。两位世侄虽说不是第一次来五湖城,但是难得有空闲逛逛五湖城。趁着机会,叫你们赫连师兄带着你们游一游五湖城吧!”
寒槿洛应下。
随后赫连城主道:“两位侄儿有事尽管来找世叔,在这五湖城里你们尽管横着走,有世叔给你们撑腰。”
“那就多谢世叔了。”
寒槿洛抱拳,拐了拐寒槿溪,寒槿溪立马学着师兄行礼,剩下个乌云然一脸懵也跟着行了个礼。
随后赫连城主叫赫连项带着他们出去逛逛五湖城,寒槿洛一看时机差不多便示意乌云然。
乌云然起身微微弯腰道:“晚辈乌云然,有事请教赫连城主。”
赫连城主沉吟片刻,扬了扬脸对赫连项道:“如此,项儿带两位世侄先去,乌公子留下。”
赫连项看了一眼乌云然,行礼退下了,寒槿洛寒槿溪两人跟着出门了。
见其他人都走了,赫连城主才一脸复杂的看着乌云然,叹了一口气道:“当年乌家一案……我很抱歉。”
乌云然自嘲的笑了笑,抬头道:“此事是乌家之祸,与赫连城主无关。”
“谣言一起,我就该压下去的。若不是我不屑那些子虚乌有的言论,乌家也不会就此灭亡。”赫连城主想起当年的江南乌家很是唏嘘。
当年他确实是太过自大,本还以为如此荒诞的言论没有人会信。
可是他低估了人性,低估了那些亡命之徒的疯狂。
乌家灭门之祸,他也有责任。
他身为武林魁首,没有约束好武林人,就是他的错。
“唉!”
乌家本是江南武林大家,却因为这子虚乌有的谣言成了过去。
之后便是良久的沉默。
两个人相对无言,乌云然是想起当日乌家的惨案和父亲临终之言心绪复杂,赫连城主则是心中有愧不知如何开口。
过了半晌,乌云然轻轻的道:“家父临终前,见晚辈来寻您。”
赫连城主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他哑着嗓子开口问道:“仲父……还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