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话是臣女随师习得占卜之术,是以能提前知晓雍州之事。”长宁顿了顿,看面前男子似是并未相信:“假话是臣女自有机缘,窥得天机。”
长宁说的含糊,真为假,假为真。
果然,傅殊皱起一道好看的剑眉,没好气道:“既然你习得一身占卜之术,不妨替本世子算算。”
替他算算,这要她怎么算?
前世里定安王世子在凯旋路上遇刺身亡,难不成要她说:世子您早就该死了?
傅殊不捏死她才怪。
长宁看了一眼傅殊的脸色,讪笑道:“世子您将来贵不可言。”
“又是贵不可言?本世子可是听说你裴家出了个贵不可言的二小姐,怎么本世子也贵不可言吗?”傅殊似笑非笑。
咳,长宁一本正经道:“妙德那老和尚批的与臣女无关,那和尚说的不准。”
傅殊面色古怪的看了一眼长宁,也不追问。
“焕之若是知道你这番话定会气恼。”
“焕之?”长宁奇道,这名字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傅殊点点头:“宗将军,字焕之。老和尚是他师父,那小子虽然看起来温和有礼,却最见不得有人说师父不好。”
“师父?”
傅殊干咳一声,臭着一张脸:“好吧,也是本世子的师父。”
长宁脑中似是闪过什么,不确定地开口:“你们可知秘术?”
“秘术?什么秘术?”佛家秘术多了去了,光是老和尚讲故事时提到的秘术就不止几种。
长宁提着心:“重生之术。”
傅殊嗤笑:“还真知道,取人心头血养一缕魂魄,再以身启阵送魂魄重来一遭。”
长宁心头大惊,难道,为她开阵的人是妙德的徒弟?
还没开口再问,就听傅殊慢悠悠道:“这种秘术是否存在本世子并不知晓,许是那和尚编出来糊弄人的。”
“这秘术还有谁知道?”
傅殊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长宁:“都说是秘术了,你见过人人都知道的秘术吗?”
长宁心中急转而下,傅殊前世在裴家出事之前就已遇刺,难道是他?
宗朝渊...
长宁心中默念,想起那日风云书局初见。
是他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
长宁面色古怪地问道:“世子当真不信这重生之术?”
“你当本世子是三岁小孩儿吗?也只有焕之那家伙会信。”傅殊撇撇嘴,焕之与他同入妙德门下,二人却是截然不同。
傅殊见长宁脸色越来越白,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臣女无事。”长宁抬眸深深看了一眼傅殊。
马车内静谧无声,只听到马车骨碌碌的声音。
傅殊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不再开口。
来日长宁知晓了其中这番周折,也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