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花枝风风火火地从院外跑进来,十月的天虽已入秋,可秋老虎还在为非作歹,花枝跑得满头大汗,娇俏的脸上晕开坨红。
长宁还在药房中制药,闻言险些将刚配好的玉容散撒了出去。
自从前些天带着谢七谢隐和谢暗一同去将二叔的库房打劫以后,她就成了上京第一富婆了。算了算,除了那些文物字画,足足有好几百万两。
这药房原是观澜苑的一处厢房,上次为阿瑶治病,长宁就已经觉得没有药房实在不方便,越来越想念昆仑的药房了。
那是她从小就呆惯了的地方。
没好气的打开门,睨了一眼花枝,慢悠悠道:“又出什么事了?”
花枝靠在门边,双手插了腰,身子微微弓起,喘着粗气道:“五皇子府来人了。”
这话原是没什么问题,自从二叔起复以后与五皇子的关系就在祖父面前过了明路,往日隔三差五也有五皇子府的人来,怎的今日这么特殊?
长宁突然想到当日裴青衣在裴府大门前说的话,皇后?
有点儿意思。
“你慢慢说,可是来提亲的?”长宁看花枝一副喘着粗气的样子,笑道。
花枝愕然,她跑回来就是为了告诉小姐第一手的消息,怎么自己还没说小姐就知道了?
花枝苦着脸:“小姐,你怎么知道的?”
五皇子府三天两头来人也没见花枝有多稀奇,单单就今日嚷着出事了,可不是五皇子来提亲了吗?长宁暗想。
“我猜的。”长宁拿起手帕净了手,站起身道:“走吧,既是来向二妹妹提亲,我这当姐姐的自然该去看看。”
花枝也顾不上喊累,认命地跟在长宁身后。
主仆二人一路说笑着到了前院。
“裴老大人,这是聘礼单子,还请老大人过目。”章义尖着声,将手中的单子放在裴正清手边。
章义本是从小伺候五皇子的太监,五皇子成人出宫开府也带着他,眼下派章义前来提亲不可谓不重视了。
裴正清看着下首二子面上的热切,无奈的接过礼单,只翻开粗粗扫了一眼就递给了裴子书:“你是青衣父亲,你也看看吧。”
裴子书没有多想老父的话,接过礼单就迫不及待得翻看起来。
章义在一旁看着心中鄙夷,这裴二老爷也太急切了,哪里是嫁女儿,分明是上赶着卖女儿的。
裴子书越翻动作越慢,待翻到最后一页愕然结舌:“侧…侧妃?”
章义讪笑一下,解释道:“大人,您也知道咱们殿下是一心对二小姐的,可二小姐如今的名声您也知道,这侧妃都是殿下求了柳妃娘娘求来的。虽为侧妃,可咱们五皇子府没有正妃,还不是二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裴正清冷哼一声,五皇子欺人太甚!侧妃说得再好听也是个妾,在正妃面前执妾礼的,裴家的女儿哪里能给别人做妾的?更何况青衣那丫头才华,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出挑。
裴子书面上也挂不住了,他想起来了,五殿下似乎从始至终并没有许正妃之位。
虽然不忍心独女做妾,但裴子书还是忍不住动起了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