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定安王世子猎得麋鹿一只!”蓝衣带刀侍卫从远处策马而来,高声报道。
皇后偏头笑道:“殊儿果然不凡。”
宁文帝笑得连连点头:“快记下来!”
台下专门负责替傅殊登记的官员赶忙写下第一笔。
“宗将军猎灵狐一只!”黄衣带刀侍卫策马而来,一边跑一边高声道。
“真是后生可畏啊。”
天空从远处飘来几朵乌云,严严实实地笼罩在围场上空,今夜想来是个好时机。
“师姐,阿瑶我去帐里休息一下。”长宁看二人还在争论不休,开口道。
“嗯。”
长宁带着谢隐,从小路避开人流。
“可有被人发现?”
谢隐笑道:“自是不曾的,那人只怕还没发现东西丢了。”
长宁满意道:“你随我回帐子,待会我重新写一张你找个机会放进他袖中。”
“是。”
沈非鱼迎面走来,见长宁也在往回走,不由停下:“郡主,可是身体不适?”
眼前人正是当日长宁在宏悲寺后山遇见的美貌少女。
长宁轻笑,行礼:“见过六公主。”
沈非鱼笑容明媚:“是我的不是,郡主是母后的义女,又与我同岁,我便厚颜叫一声阿宁吧。”
长宁深深看了一眼沈非鱼,口气依旧谦和:“这不合规矩,还请公主三思。”
沈非鱼笑容微僵,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是我冒昧了,还望郡主别忘在心上。”顿了顿,接着道:“我要去下注,郡主可愿同往?”
“臣女不敢,臣女身体不适,不能陪公主过去了。”
长宁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怡心姑姑脸色有些不渝,正想训斥其不识好歹却被沈非鱼用眼神止住。
“既然郡主身体不适,那就快去休息吧,我就先告辞了。”虽然长宁屡次没给她好脸色,可沈非鱼脸上的笑意还是一如既往。
走出十几步后,沈非鱼有些迟疑地转身,见长宁还立在原地:“郡主似乎对我有误会,我没有别的恶意。”
长宁不置可否,沈玄裔的妹妹能是什么好货色?真当她心里没数吗?若是把裴青衣比作食人的猛虎,那沈非鱼就是躲在暗处的毒蛇。
“公主误会了,只是臣女早先淋了雨,风寒未愈,不敢与公主过于亲近以免过了病气。”既然六公主这么看得起她,她也不吝于多说几句。
听了长宁的解释,沈非鱼像是松了一口气,笑容更明媚了:“那我知道了,郡主并不讨厌我,刘御医正在给母妃诊脉,稍后我请刘御医去郡主帐中诊治一二,风寒虽不是什么大病,但也马虎不得。”
“是。”
“公主为何偏偏对长宁郡主另眼相看?”怡心方才也打量了一番这皇后的新晋义女——长宁郡主。
论美貌比不过裴家二小姐和夜国公主,论家世,虽是出身裴家,可也远远没到需要一国公主巴结的程度。
没错,适才公主的样子就是巴结。
沈非鱼闻言也在认真思索,半响开口,却不是回答怡心的话:“我看上去不够亲和吗?”
怡心愕然:“公主怎么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