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突厥来人了。”
谢七见门从里面打开,便跪下禀报。
长宁目光一亮,算算时间突厥来人应该也是这几日,白龙骨到了,师兄的腿很快便能治好了。
“知道了,我稍后便回府。”
谢七闻言却没动,仍自跪在地上,心中想到她来时花枝对她的嘱托。
咬咬牙开口:“二房死了个丫鬟,是沉香。”
今日午时,二房变闹将开来。原是一小丫鬟路过裴府弃置许久的池子时,发现里面有具浮尸闹起来的。
花枝亲自去看了,才确定是沉香的。
谢七对沉香并没有什么好感,对她来说凡是背叛了主子的,都不该活下去。
忠诚—是做暗卫的第一准则。
听到谢七的话,傅殊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他自然是查了媳妇儿这些日子的事的,这个沉香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现在没死,他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敢背叛他媳妇儿,真是活够了。
长宁抿了口茶:“知道了。”
沉香的事,她不愿多置喙。路是自己选的,说她冷心冷清也好,既然选择了离开观澜苑,就不再是她的人。
是生是死与她无关。
“那我先回去了。”
长宁将名册放在桌上,起身道。
傅殊笑了笑点头,并未起身,依旧靠在椅子上看书。
长宁不由得多看他一眼,带着谢七走出了傅殊的院子。
“世子…郡主这就走了?”傅叶探出头看向书房。
傅殊没好气瞪了傅叶一眼,你家世子看上去像这么没准备的人吗?
傅叶被瞪得莫名其妙,挠了挠后脑勺,也不知道哪句惹怒了世子,当即退开身子。
“咳,收拾一下,咱们去用膳了。”
傅殊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一页都没翻过的书。
“是。”
话分两头,长宁对这定安王府并不熟悉,但能感应到四周隐在暗处的气息,猜测这些应该是王府的暗卫。
长宁带着谢七七绕八绕才走出王府,正要走出大门。
“奴婢应秋,见过郡主。”
应秋年纪不大,但一举一动贞静得体,她常年随侍在王妃身边,自然代表着王妃的脸面,因此平时礼仪规矩也是一等一的出挑,不敢有半分不妥。
长宁目光一闪,止了脚步:“应秋姑姑有礼。”
她面上虽然笑着,可心中却暗暗咬紧了牙,难怪傅殊方才知道她要离开时不咸不淡的样子,感情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虽然只是小事,可这种被人算无遗策的感觉着实不大好。
“郡主,王妃得知郡主驾临早早便准备起了晚膳,方才差奴婢去无名居请郡主,没成想将将与郡主错开,幸好赶上了。”应秋笑眯眯的开口,一番话说的恰到好处,让人不容拒绝。
罢了,只是吃顿饭而已。
定安王府的膳食想来比观澜苑要好多了,她并没吃亏。
长宁唇畔泛起一抹笑意:“王妃美意,不敢拒之,长宁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