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在地牢?”
谢七无奈的点头,要说依谢隐他们的身手不至于那么轻易被抓,可眼下情况显然比她想象的要复杂许多。
“那小姐,咱们该怎么办?”
谢七咬着唇,问完又懊悔地摇头:“不行,这次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看他们以后出任务还带不带脑子。”
长宁好笑地看着谢七,一双清透的杏眸中满是揶揄:“你说的是真心话?”
谢七认真的想了想,一脸纠结:“这事儿都赖谢隐,小姐把谢暗救出来就好。”
“你这丫头。”长宁失笑。
长宁弯起的唇角在温暖的烛光下显得越发柔和。
“再过一个时辰,你去找黄副将,让他带几名兄弟去将谢隐他们抢出去。”
长宁沉吟片刻。
“是,那奴婢一起吧。”谢七还是有些不放心。
“好。”
有风从窗外灌进来,烛火打了个颤儿,将长宁的影子拉得更长。
谢七走到窗椽旁,伸手将窗户放下来,余光瞥见一道黑影飞快从外面掠过。
谢七身子登时僵住。
“小姐…”
“无事。”
她一进周府就已经发现了,整个周府以花园中的槐树为首,一草一木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阵法——那是聚气锁运的阵法。
槐树属阴,虽凶险,却是再好不过的聚气之物。
树上那些暗卫多为男子,属阳。
阴阳结合方使得此阵能数年如一日的运转。
没错,这院中每一颗槐树上都有不下于两人的暗卫。那些暗卫只在夜里行动,白日便只能呆在树上。
怕是这府中很多下人也是不知树上有人的,这样一来,整座周府都尽在周正的掌控之中了。
这周正倒是比自己想象中要怕死许多。
时间过得缓慢,长宁倒在榻上闭眼沉思——她身边只有铁骑营的六十名兄弟,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救出谢隐谢暗,看来她也得去一趟了。
亥时的更一响,长宁便睁开了眼。
正好对上谢七看过来的视线:“小姐,树上那些人怎么办?”
长宁所住的百花榭,是周府最大的院子。前院里光是槐树便有六七颗,更别说上面的暗卫了。
周正此举也是将她放在了眼皮子底下,想来也好笑。
“将人全部药倒,送去衙门。”长宁笑得眉目柔和:“周大人不是在找南生河的毛贼吗?咱们顺手帮上一把也是应该的。”
也省的谢隐谢暗白受那么多罪。
“是!”谢七精神一振。
长宁从罗绣中取出一瓶白色小瓷瓶:“将这个撒出去。”
长宁说着话,拿出三十多个香囊:“你先将香囊送到黄副将手中再撒。”
“是。”谢七接过香囊快步走出屋子。
黄康正带着六十铁骑将百花榭围了起来,接过谢七递来的香囊。
饶是黄康这常年混迹军中的汉子也不自觉红了脸:“谢姑娘…这是何意?”
“黄大人,这是郡主让我送来的,劳烦各位大人配在身上。若是不够的,可两人用一个。”
黄康低头看向香囊,香囊小巧精致,针脚齐整。他这个大老粗,竟然误会了。
“是,多谢谢姑娘走这一趟了。”
“黄大人,今日亥时劳烦大人抽调十名兄弟随郡主一道去一趟邛州衙门。”
“是!”黄康来时,宗朝渊曾告诉他,这一趟邛州之行一切都得听从郡主的吩咐,万万要护住郡主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