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衣人影静坐在观澜苑中,浑身弥漫着强烈的怨气。
长宁那番话传入耳中,傅殊好不容易强撑的怒气登时消散。
正好又听到媳妇儿要走,哪里还忍得住?登时冲出屋子。
笑的眉目含情,他就知道!媳妇儿是在乎他的。
抬臂挥袖,一道黑影直直冲出屋子扑向长宁:“媳妇儿!”
黑影太快,长宁虽明知来人是傅殊,右手还是下意识放进罗袖。待听清来人口中的话便无奈的缩回手。
“这个时辰,你怎么在这?”长宁拨开搭在自己胳膊上的爪子沉着脸问道。
傅殊瘪了瘪嘴,看了一眼长宁又委委屈屈垂着头:“你怎么能一个人去邛州呢,都不告诉为夫。”
“周正那老狐狸可有伤着你?”说着,傅殊一双桃花眼含着心疼,从上到下将长宁打量个遍。
虽然生气媳妇儿是为了宋烨那家伙丢下他去了邛州,可他第一关心的还是她的安全。
这会儿见长宁平安无事,也收敛起情绪。
“既然裴小姐没事,那殊就告辞了。”说罢真就转身离开了。
长宁与花枝看得咂舌,待到傅殊的身影完全消失以后才面面相觑。
二人同时开口。
“他这就走了?”
“小姐,他叫你媳妇儿?”
话落长宁才反映过来,后知后觉羞红了脸。
“快休息去吧。”丢下话,长宁便抬步进了房间。
直到躺在榻上,她脸上的红晕尤未褪去。
傅殊...
联想到他的反应,长宁双眸圆睁,这是在吃醋?
咳,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长宁了解傅殊生气的原因以后心中甚至涌起了丝丝甜蜜。
自从傅殊与她坦白过后,她心中关于两人之间的羁绊越来越深。她总会情不自禁地在空闲的时候想起前世,想起她还是一抹幽魂时,陪在傅殊身边的时候。
黑衣男子不笑的时候冷若冰霜,细细想来,那几年,她从未见他笑过。
她也曾想过无数种情况,若是前世裴家没有覆灭,他们又会如何?
他是皇帝的儿子,她是裴家的女儿,能有什么好结局呢?
长宁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空气中传来一丝熟悉的气息。
长宁猛地翻身坐起,敛起表情:“还不出来。”
果然,一道黑色身影推开房门,站在门栏处看着长宁。
半响,直到长宁以为他还在生气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委委屈屈的声音:“媳妇儿...你怎么都不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