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的意思是陛下病糊涂了?”傅殊面色肃穆,一本正经道。
沈玄裔眼神复杂,他是不相信老三是傅殊的对手,但还是想看傅殊吃瘪。
沈玄珩看了一眼舅父,迟疑片刻:“历朝历代也没有为袭爵的世子破格被封为摄政王。”
终于来了,傅殊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从案前抄起一份奏折便丢了下去,奏折正好砸在沈玄珩的膝盖上,让他猝不及防间猛地跪在地上:“你!”
“大宁也没有你如此大胆的皇子!”傅殊冷冰冰地看着沈玄珩,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放肆!”沈玄珩站起身:“你这是什么话?就算你是摄政王,可本殿下是大宁名正言顺的皇子。”
傅殊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裴子书:“裴大人,将奏折念出来。”
“是。”
礼部侍郎吴明忠双目死死瞪着裴子书手中的奏折,他有种不详的预感,这奏折里的东西足以让沈玄珩万劫不复。
“殿下,跪下!”吴明忠拽住沈玄珩的衣摆,低声喝道。
傅殊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倒是个明白人,可惜...晚了。
“舅舅!”沈玄珩略带诧异地看了吴明忠一眼,他是正经的龙子凤孙,就算傅殊当了摄政王他也是不必对他行跪拜礼的。
这也是他向来便瞧不上老五那窝囊玩意儿的原因。
说到底他傅氏算什么东西,哪怕quanbing再重始终是他沈家的狗。
裴子书看了奏折一眼,脸色大变,猛地抬头看着傅殊,又将视线touzhu到沈玄裔身上。
这,这么件差事怎么就落在他头上来了?
“裴大人这是不会说话了吗?”傅殊好整以暇道。
沈玄裔面色阴沉:“让你念就念,没吃饭吗?”
裴子书苦着脸,这,您是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他早知傅殊不会轻易放过沈玄珩,却没想到这奏折里的东西这么狠。
“臣邛州刺史周正麾下刘清扬,参三皇子沈玄珩与周正勾结多年,鱼肉百姓...”
裴子书越念越气,恨得傅殊牙痒痒。周正的事他是知道的,勾结的分明是五殿下,可傅殊也不知道打哪儿搜罗来的奏折竟然硬生生将事情甩锅到了沈玄珩身上。
虽然周正的事情一直在查,可这么久没出什么声儿,他以为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可今日这一出,说实话确实让他心里松了口气。
可问题是,傅殊干嘛让他念?这不明摆着坑他吗。
周正的事儿别人不清楚,难道沈玄珩还不清楚吗?当着人家的面儿一本正经把屎盆子扣人脑袋上,还是由他这五皇子党来念奏折,傅殊按得什么心?
果然,裴子书奏折还没念完,被吴明忠拉住的沈玄珩就甩开手发狠道:“一派胡言,谁勾结周正了?刘清扬是谁?敢污蔑爷,爷让他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