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随安镇陆陆续续进了许多百姓,都是从镇外迁进来的被地动毁了家园的百姓,这些百姓大多也是受了些外伤。
回春堂是随安最大的药房,这两天也一直在回春堂外搭了个棚子赠医施药。长宁来的时候刘大夫刚给最后一位老人开好药。
“三位客人,需要什么?”刘大夫擦了擦手,开口问道。
“劳烦大夫帮我照着这个方子三幅药吧。”长宁从袖中抽出早已开好的方子递给谢七。
谢七也不耽搁,手脚麻利地递给大夫。
刘大夫下意识蹙了蹙眉,这是什么规矩。来回春堂不看病直接给方子是什么意思,这是看不起他回春堂吗?
长宁见刘大夫半天没有动作,心中也猜到几分笑着道:“大夫去抓药吧。”
刘大夫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药方愣住,愕然抬头道:“这是什么治哪里的?”
“眼疾。”长宁淡淡道。
“这,这方子治眼疾?”刘大夫咂舌,看了看方子又看看了长宁:“小公子,真这么开?”
长宁点了点头道:“就照着这个方子开吧。”
刘大夫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治疗眼疾的方子,将信将疑地抓好药犹豫道:“要不老夫重新开张方子?”
他琢磨了半天还是琢磨不到这方子有什么用,但又不想小兄弟浪费银子,顿了顿接着道:“或者老夫重新帮小兄弟看看,不收钱。”
长宁闻言这才笑开,感情这大夫还以为她不懂装懂瞎开的方子啊。不过话说回来了,到底是医者仁心,这大夫倒是个好心肠的。
“不用了,多谢大夫美意。”
“哎。”见长宁不听劝,刘大夫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药交到谢七手中:“小公子,这方子是从何人手中所得?”
莫不是这随安镇何时出了庸医招摇撞骗?
“是我自己开的,大夫不必多言,多谢大夫美意。”长宁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递给谢七。
谢七了然,看了一眼数额眼观鼻鼻观心地将银票递给大夫。
她早就习惯自家小姐的大手笔了。
刘大夫见是银票下意识就摆了摆手:“这些药不值什么钱,给二十个铜板就是了。”
“大夫宅心仁厚,便拿这银票去赠医施药吧。”毕竟光靠一家回春堂,早晚会有力不济的时候,况且好人该有好报才对。
刘大夫这才注意到这银票的面额,下意识倒抽一口冷气:“一,一千两,太多了这位公子,给二十铜板就是了。”
谢七将银票塞进刘大夫怀中道:“我家小,公子已经说了,是给您赠医施药的,您不必推辞。”
“对了,大夫贵姓?”
刘大夫又看了长宁一眼,这才颤颤巍巍地将银票捋好了放进袖中:“老夫姓刘。”
长宁看了一眼这回春堂的规模,笑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上京中也有一间回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