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又怎么办,咱们三个加起来都不一定打得过。”萧染眉眼不动,声音还带着几分嘲讽。
“可是这样走了,小姐怎么办。”谢七带着哭腔道,方才她也听到了,自然知道萧染的伤比她想象中要重。不然依萧染的脾气只怕便会铁了心脑开,现在连萧染都走了。
小姐怎么办。
“别急,这几日我就在这里守着,若是有什么消息也好提前知道。”谢暗看了一眼谢七,沉声道。
“我也留下。”
萧染与小姐到底交情并不深,她方才为了小姐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萧染今日肯来已经是尽了心了,她不能要求萧染再为小姐做什么了。
萧染没好气的看了二人一眼:“放心吧,周围有人盯着,用不着你们。”
他红楼的人虽不如七重门的人武功高强,但隐藏在人群中是他们的强项。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他红楼的探子。
且他白日已经用过长宁留下的药了,确实是好东西,照这个速度三日之内完全康复不是什么难题。
“这,我们还是留下吧。”谢七谢暗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萧染翻了个白眼,也懒得搭理这样楞木头:“爱留就留。”
他还受着伤呢,自然要抓紧时间好好养养。
见到萧染远去的背影,谢七无奈的抽了抽嘴角,这萧公子脾气果然如小姐从前提过的古怪。
谢暗似是看懂了谢七的意思,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确实古怪了些。
话分两头。
上京皇宫,御书房
“陛下,早些歇息吧。”徐福剪了剪灯芯,瞧了瞧宁文帝一脸疲惫,不由关切道。
宁文帝狠狠掐了掐眉心:“歇息歇息,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歇息。”
徐福心中一紧,猛地跪倒在地上:“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滚出去。”宁文帝抄起一旁的烛台朝徐福打去。
“是。”
徐福不避不闪,烛台便硬生生打在徐福身上,发出一声闷响。
日子渐渐热起来了,徐福衣裳也减了不少,此刻实打实的疼痛让他不禁咬了咬牙,恭敬行了一礼。
徐福走后,宁文帝靠在龙椅上,胸膛不受控制的大力起伏着。
他也感觉到了,这些日子他似乎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师傅,您怎么了?”
今夜小文子当值,见徐福额上密密麻麻的冷汗不由关切出声。
“没事。”徐福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又担心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御书房。
陛下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喜怒无常了,也不知是不是身子的缘故...
“阿嚏”九重台阶上夜风吹过,徐福方才疼出了一身汗,此时生生打了个冷颤。
小文子见状,上前一步道:“这里有徒弟守着,师傅您去换身衣裳吧。”
“也好,陛下心情不佳,你当值的时候警醒着点。”徐福看了一眼小文子,这才开口道。
“是。”小文子恭敬的垂下头,眼中飞快闪过一丝精光。
“师姐,师兄的腿好了。”长宁与夜未央靠着头躺在榻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