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国的膳食虽然比不得大宁的精致,但却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长宁心中暗暗腹诽傅殊实在挑剔。
这一顿吃下来,大多是傅殊给长宁夹菜,自己反倒没有吃多少了。
“主子,马已经准备好了。”傅琮从花厅外走进来,在离傅殊一丈处停下恭敬道。
傅殊接过小安沏好的茶:“媳妇儿,现在出发?”
虽然昨长宁就猜到了傅殊多半是要和她一块去皇都,可还是忍不住道:“上京那边,没问题吗?”
她的意思是沈玄裔将将大婚,虽然裴子书从前便是沈玄裔党的。但裴子书从前为沈玄裔出谋划也是作为臣子,而现在裴青衣正式与沈玄裔完婚了,他便再也不能从沈玄裔这条船上下去了。因此裴子书自然会赶着这个档口继续为沈玄裔整合手中势力,她知道魏延因为贪墨了荆州银钱的事已经被发落了,连带着连沈玄珩这下也再无起复可能了。
这个时候傅殊出京迟迟不回,难免会旁生枝节。
“放心吧。”傅殊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被媳妇儿关心的感觉真不错。
见傅殊如此,长宁也不再多言。她本来就没什么行李,这会用完膳便能直接出发了。
大不了便快一些,左右夜明愈还有几便登基了。待夜国的事了,傅殊便能尽快回去了。
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走吧。”长宁站起,今她早料到要赶路,因此便选择了一银色骑装,连带着连发髻也极利落的挽了起来。
傅殊看了一眼傅琮,傅琮便了然的退了下去。
因着昨夜间城主的小舅子突然失踪,今一大早城门处便开始戒严起来。长宁头上戴着幕离,远远便看到城门处的盘查极为严格,不由勒马驻足道:“早知道会出这么多乱子,今便该天一亮便出城的。”
傅殊闻言却是不认同,能让媳妇儿多睡会比什么都好。
再者说了,不就是出个城吗?还能将他难倒不是?
“傅琮,你去。”
“是。”傅琮得令,双腿一夹马腹,马儿小跑上前。
因着距离离得太远,再加上城门口人潮汹涌。从长宁这角度看过去,只能隐约看到傅琮骑着马儿踱步到官差面前,从怀中取出一方碧色物事。
“走吧。”傅殊抬手扬鞭,马儿便吃疼跑了起来。
城门的守军看到傅琮手中的令牌,忙不迭恭敬跪下去:“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请公子恕罪。”
傅殊鲜衣怒马,挑了挑唇:“既然知道了,还不赶紧让开。”
“是,还不赶紧给公子让路。”明城守备郭德道。
傅殊见状一马当先便扬鞭出了城,长宁傅琮紧随其后。
“大人,方才那令牌究竟是何物?”大虎看了一眼三人渐渐远去的影,凑到郭德后疑惑道。
郭德没好气的横了大虎一眼:“要不怎么说你一辈子只能做个守军?方才那东西是皇城出来的。”
大虎对郭德的嘲讽充耳不闻,一双绿豆大小的掉睛眼中涌上艳羡。
难怪呢,原来是从皇城出来的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