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现在还记得二哥,那个传说中唯一得父皇亲手教导的皇子。
“孽障,你可知你今日既然敢带兵进宫,就要想好后果。”
宁文帝像是冷静下来了,淡淡的看着沈玄裔。
知子莫若父,他一直都知道沈玄裔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说老五是他儿子里最像他的那一个,心狠手辣的程度较他也不遑多让。
沈玄裔黑瞳微眯,嘲讽道:“动手。”
立在沈玄裔身后三步之外的章义闻言,眼中滑过一丝狠厉,朝身后使了个眼色。
骁骑营的人便上前开始翻箱倒柜。
“你们,快住手!”徐福顾不上护在宁文帝身前,上前拦住两名离得最近的士兵。
“老奴才,这里何时轮到你说话了?”章义仗着有一身功夫,上前一脚踹上徐福的心窝。
他从前在徐福手中便吃过苦头的,好不容易到了今日眼看五殿下大事将成,这老东西竟然还敢阻拦。
“哐当”——章义压根没有收敛,十足十的力道落在徐福心口。连带着徐福的身子也被大力猛地惯起,再重重落到身后的柜子上,砸出一阵巨响。
宁文帝忍不住苦笑一声,他知道沈玄裔在找什么,也知道那东西绝不能被沈玄裔找到。
那便是传国玉玺。
只要没有玉玺,沈玄裔今夜的行为便是谋逆造反。一旦让他拿到了玉玺,再篡改了遗诏便是堂堂正正的登基了。
“父皇,儿臣劝您还是识相一点将玉玺交出来吧。”
沈玄裔见手下人差不多快将勤政殿都翻遍了,还没有找到玉玺不由开口。
宁文帝认认真真的看了沈玄裔一眼,面无表情道:“想要玉玺便自己找吧。”
“殿下...”章义从大门大步走来:“无极殿那边的人回来了,没有找到。”
闻言,沈玄裔心中的烦躁愈盛。
父皇这话便是摆明了告诉他,凭他是找不到玉玺的。可是没有玉玺,他即使登基了也难摆脱污名,他惯来是注重声名的,也不愿来日史官记下他是谋反才得来的皇位。
心中憋着一口气,沈玄裔再也无法压制自己。大步上前,伸出右臂一把掐上宁文帝的颈相。
手中用力,宁文帝的身子便渐渐离开的龙榻。
“说!玉玺在哪。”沈玄裔眼中的杀意明显,事到如今他也不用再委屈自己了。
大掌收紧,宁文帝脑中缺氧却还是嗤笑一声:“想,想要玉玺,做梦!”
“陛下,陛下!”徐福从昏迷中醒来看到的便是眼前这一幕,目呲欲裂喊道。
因着今日朝上宁文帝吐血昏迷,上京大半的官员今日都是留宿在宫中的。宁文帝的病情到了今日这一步,他们大多数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因此整个上京城便比往日格外静谧了几分。
定安王府,无名居中。
“王爷。”傅叶一声戎装,银色的铠甲在月光的折射下发出一阵冰冷的光芒。
傅殊自从回了上京便极少再着戎装了,即使今日也不例外,仍旧一身天青色华服。眉眼淡漠,五官昳丽。若是忽略傅殊手中已出鞘,在空中微微颤抖着发出一阵低鸣的佩剑,倒真是俊美的大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