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道见师父上了山,也不敢耽误工夫。他或许也没想到沈玄裔会败,因此下山时便来不及带上秘籍,总归在他看来他还会回来的。
可没想到,鬼道在山下碰到了闲逛的东阳,双方交手之后鬼道受伤,师父也受伤。鬼道见师父上了山,便离开了。没想到师父只是无意上的山,更是在那里打开虚空之境。
鬼道在城中休养几日得知沈玄裔事败,便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若是事败先将裴青衣带走,待安置好了裴青衣,鬼道才来救走了沈玄裔。
这一来二去,他压根就没有时间上山。
再者,当日看见东阳上山的时候他受了伤,心想着若是东阳是冲着那卷轴而去的自己去了也组织不了,若是东阳只是无意上山,那么依照他在洞外布置的瘴毒,还有傀儡,旁的人是无法靠近的。
这才放心将沈玄裔带走。
可他万万想不到,宗朝渊不知用什么法子暂时制住了那傀儡,长宁则是依靠凝气丹避开了瘴毒。
如此阴差阳错之间,那卷轴便落在了长宁手中。
“原来如此,你倒是托了为师的福。”东阳眯着眼捻了捻胡须,满意笑道。
这点师父倒是没有说错,长宁真的是托了东阳的福才能顺利拿到这卷轴。
只是...
长宁将目光放在石桌上,视线掠过缓缓道:“可惜这卷轴只有一半。”
虽然只有一半,但如果给东阳足够的时间,他定能找到彻底攻破鬼道邪术的法子。
“放心吧,为师接下来几日会抓紧时间好好研究这功法。”
东阳眯了眯眼。
长宁收回视线:“师父,这些日子你去过谢府吗?”
“去过了,小弈子的腿恢复的不错。”
也不知长宁想到了何处,墨瞳微微一缩:“师父可知北地的事情。”
“小弈子与为师说起过。”
东阳叹了口气,他隐约能猜到长宁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果然,长宁闻言目光微闪:“师父,可能为摄政王卜一卦?”
师兄谢祁弈有跟东阳学习过卦象,但到底年轻,在许多方面的推算难免有所疏漏,是以长宁这才在这个时候开口让师父为傅殊卜一卦。
虽然她是个不信命的,但前世确实是师父与妙德占出了她的命数,那么这一生她既然已经逃出了劫难,自然要问问傅殊。
“傅家那小子?”
东阳面色有些不自在,想起了之前在傅殊处吃瘪的模样,又看了小徒弟一眼,有些不情愿道:“他师父不是妙德那老和尚吗?那老和尚的占卜可不比为师差,让他找自个儿师父占去。”
长宁眯着眼看了一会东阳,心中的不安像是裂开一道口子一般越来越大。
“师父。”
东阳被长宁看得越发不自在,索性站起身子:“这一切都是傅殊的命,也是他前世启用禁术的代价。”
代价...
长宁心中一颤,以手撑在石桌上:“什么代价?傅殊前世不是已经付出代价了吗?”
前世傅殊早夭就是因为擅用禁术,可师父却说傅殊今生的劫难才是代价,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阳摇了摇头:“傻丫头,你以为逆天改命如此简单吗?傅殊不止擅开禁术,且因为他的选择影响了天下百万人,他注定不得善终。”
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