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倾的语气里依旧听不出有什么变化,不过他还是言简意赅地表述了一下,大意是在下雪后的一个晚上把鸟笼放在了走廊里而忘记把窗户全部关死了,当晚室友橙子还问他要不要给它们盖上小棉被什么的,他还说不用的。
“你自己怎么也知道晚上睡觉盖被子啊?”他盖不盖被子语冰当然是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正常的人那也是可以想像得出的,起码是他现在一样地与语冰都套着厚厚的羽绒服呢。只是语冰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是稍稍觉得有着那么一点唐突的,但话已出口,也是不好收回的了,只好再加了一句,“我从来不让它们在窗外过夜的,太冷的时候也会给它们搭件旧棉袄。”
“我哪知道啊,外边的鸟不是都飞来飞去的,并没有人给它们送棉被啊?”
“那是野生的,这些笼中的鸟已失去了那样的求生能力了。”
“刽子手。”
“唉,橙子与我也是难过了好两天呢,他一开口就说我是杀手,可是有什么办法?最初我还想着把它们拍给你看看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语冰不由忧伤地望了一眼代倾的侧脸,那一轮耳廓不知是被暖气烘烤的结果还是真的由于有着那么一点愧疚心虚所致,竟然一轮有些洇出血色来了。
还有比这更无情的做作吗?硬是要把尸首拍出来再转发出去,他提走的时候它们可是唱着歌儿去的,要知道,那可是语冰的一片心意啊,难道他会不知道,或是根本就体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