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
朱慈惊呼过后,又语带颤抖地道:“母后......母后先前吐血,也是中毒所致?”
周镜眼角含泪地点了点头,悲痛地道:“其实在吐血之前,你母后就发现她已经中毒。”
“好在对方用的是慢性毒药,加之当时京中局势复杂,你母后怕此事传出,影响了大局,所以也不敢传太医诊治,只是暗中查探。”
“幸亏费贞娥那宫女颇为机警,又忠心,查出混在你母后饮食中的毒药后,她便服食了差不多分量的毒药,并以此为由,请太医治疗。”
“你母后服用过费贞娥敬献的汤药后,本已有所好转,可后来不知怎的,又突然加重,并吐血昏死。”
“好在当时发生了刘昌训斥宫人之事,才将此事圆了过去,但你母后担心因她之病,让王家彦等人失去信心,只得强撑病体,谎称是佯病以麻痹叛逆之人......”
朱慈听了周镜的讲述,心中一阵剧痛,悲痛地道:“那现在可查出缘由?”
周镜一脸无奈地摇头道:“我们原以为是旧毒复发,便按先前的方子抓了药,给你母后服下,可直到现在也没有醒来。”
朱慈无力地摇了摇头,道:“舅舅,你好糊涂!为何不早些告诉琅儿,你可知......”
“琅儿,并非舅舅不想告诉你,而是你母后说她中毒之事,纵使你知道亦无法可解,只会增加你的烦恼。”
“加之京中局势复杂,若你因此分心,误了大事,那她就成了你朱家和大明的罪人。”
“而且......而且还说若是舅舅擅自告诉你,就......就要和我断了兄妹之情......”
朱慈闻言,心中更觉悲痛。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吴老六的声音道:“太子殿下,末将有要事禀告!”
朱慈见吴老六如此着急,心中又是一惊。
他急忙收敛神情,确认没有破绽后,才让对方进来。
吴老六匆匆行了一礼,刚要开口禀告,突然见周镜站在一旁,又停了下来。
朱慈见状,示意无妨后,吴老六才禀告道:“殿下,末将刚刚得到锦衣卫的密报,京中有人谣传说陛下......陛下并非是真的陛下!”
朱慈闻言大惊,愤然起身道:“你说什么?”
吴老六见朱慈动怒,急忙跪下请罪道:“殿下恕罪,并非末将有意冒犯陛下!”
“实是京中有人传言,说陛下之所以一反常态,并非是梦中得到了太祖的指点,而是......而是换了人。”
一旁的周镜见朱慈皱眉不语,急忙高声喝道:“一派胡言!”
“陛下在得太祖指点前,一直与我们生活在宫中,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
吴老六连连点头道:“是......是的,末将也是这般想,但这些我们是知道的,其他人却不知晓!”
“而且陛下自梦中得到太祖指点后,变化实在太大,加之先前京中流传陛下厌弃......厌弃......又欲纳左羡梅,现在这事也被人翻了出来,作为证据指证......”
“够了!”
朱慈突然厉声喝道:“传本宫的旨意,立刻抓捕造谣之人!”
“若敢传谣、妄议此事者,就地格杀!”
“若一家有再犯者,夷三族!”
吴老六躬身应下后,正准备出去时,一个小太监又急匆匆地跑进来禀告,说刘昌等人在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