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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曾有一天是为自己而活,享受生命的快乐?
千年前为了寻以敌手在流魂街中杀戮算是为自己而活吗?
接过四番队,救治一个个队士时,算是为自己而活吗?
卯之花想不通这个问题,如果硬要说的话,在流魂街中寻觅敌手应该算吧,而遇到更木,那便是极致的快乐。
可是,难道在此之前她就没有快乐的时光吗?卯之花不觉得是这样,只是更木的出现在她生命中是个重要的节点,太过重要,以至于让她忘记了很多事。
她还是有笑过的吧,第一次握剑的时候、第一次挥剑的时候、第一次斩杀走兽或是人类,碰触到鲜血的时候、还有,掌握一个又一个流派的剑术和刀法的时候,她应该有笑过吧。
那些也算是为自己而活,享受生命的快乐吗?
应该算吧,所以,我的生命早就和剑划上了等号,如果剑已经失去了挥动的理由,理所应当,我的生命也该走到尽头。
就在卯之花这样想时,宏江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我想你有过,但大部分都是和剑和战斗有关的回忆,但没有这些,你的生命中就再没有快乐了吗?」
没有剑,她是否就失去了快乐?
如果笑等于快乐的话,那恰恰是她放下剑的时光里,她脸上的笑容才最多吧?
但那是快乐吗?不,一开始换掉名字时其实非常难熬,她每救下一个人,脸上虽然有着笑容,但心里却在想,这样的杂碎本来就没有生存下去的资格吧?
但时间久了,看到那些本该死亡,却能够从四番队走出,继续自己的人生的人,这感觉似乎也不错。
那时候她的笑并不全是伪装,那算是为自己而活,享受到生命的快乐了吗?应该也算吧。
「你或许想说剑就是你的生命,为了剑而活就是为了自己而活,能够在厮杀中享受到快乐,那便是属于生命的快乐。」
宏江的声音再次传来,「但那只是过去的你,现在还是如此吗?一护他们擅闯瀞灵廷时,你本可以在双极之丘和山老头一样等一个结果,但还是主动闯了中央四十六室,间接地协助了我们。」
「还有,你明明不觉得我是剑八,但那一晚你还是找上了我,你是在跟我告别对不对?你甚至还给勇音写了信,初代剑八卯之花八千流,是会做这样的事吗?!」
对啊,如果是曾经的自己,是不会做出这些事的。
或许在和更木对决前会找宏江,但给勇音写信告别这种事,她应该是做不出来的。
卯之花八千流,本就应该是除了剑和敌人,心里再没有其它感情的存在!
或许,我真的在不知道何时改变了?除了剑,心里也能留出空间放下些别的什么东西?
卯之花思考着,思考着自己是否真的在心里、在生命中放下了除了剑以外的其它东西。
可在宏江看来,那一言不发眼神落寞的模样,就好似要把自己完全封闭一样。
他立刻大喊道:「卯之花八千流!你给我听好,如果你真的以这个身份为自豪,那么你就更不应该求死、不应该这样封闭自己。」
「是,输给了我还输给了剑八,你找不到再为自己挥剑的理由,但在你面前的两个「强者」都不希望你死,胜者为王,这才是剑八最应该遵循的定律,不是吗?!」
说完他还瞥了眼更木,更木也反应过来,点着头沙哑着嗓子说道:「没错,我不允许你死,女人!我胜了你,你就应该听我的!」
宏江剧烈地摇晃着卯之花,同时威胁道:「给我醒过来,不然我就把更木宰了然后再自裁,你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