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祥手摇白纸扇,大摇大摆地登场,嘿嘿笑道:“你们这帮腌臜货,想难为我家小娘子,有没有问过我!”
他谁啊?
看他的气势出众,六个合伙人迟疑不定,而关小娘子则是美眸连眨,显然也在消化孟之祥的话。
他说我家小娘子,这里没其她女子,是说我吗?
我怎么成为了他的小娘子,我为什么不知道呢?
不过,看上去他的气场很大啊!是不是可以考虑嫁给他呢?
孟之祥老实不客气地走过去(身边是他的一群恶狗),将关小娘子挤到了右边坐着(夏先生离位站立),他则坐在了主位上。
“我和你们说吧,按以前的契约执行,你们还有得赚,如不按以前的契约执行,你们将会颗粒无收!”孟之祥大刺刺地道。
顿时五个合伙人大怒,立即喝骂起来:“你算老几,居然敢如此放肆!”
更用土语痛骂起来,言辞颇不客气。
他们有的拍案而起,坐后排的都站起来,手指向着孟之祥指指点点,粗言滥语,问候着孟之祥家中女性。
当中的齐老头更是激烈,隔着一张桌子,骂的口水都喷到了孟之祥的脸上!
唯有一个合伙人坐在齐老头左侧叫做高新才的,他仔细打量过孟之祥后,认出他是何许人,顿时他暴汗!
高新才全身汗一下湿透了衣服,他颤声道:“我高家与关家的契约,还是按先前的契约执行,永不更改!”
一言既出,全场就静了下来。
刚才还骂得痛快的诸人顿时卡壳,一众人等的目光都看着高新才,觉得不可思议。
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更改盐井的契约,从此翻身作主人,他高某人就屈膝投降了?
而坐在高新才后面的三位合伙人看到高新才左手放在背后,连连摆手。
这是暗号,意思是不能按先前计划的来办。
再看高新才怕成那副样子,全身都湿透,满头和脖子上尽是黄豆大的汗珠。
后排三位合伙人明智地道:“我等与关家的契约,还是按先前的契约执行,永不更改!”
这下让坐在齐老头右侧的合伙人也撑不住了,赶快道:“某与关家的契约,还是按先前的契约执行,永不更改!”
独有坐中间的齐老头顽抗到底道:“不可能,应该是我四,关家一!”
“好,带种!”孟之祥右手将白纸扇合上,在左手掌上一拍,赞道。
然后他的扇子指向齐老头道:“杀了他!”
站孟之祥左侧的羊牧劳一个箭步上前,手上白光干脆利落地向前一送,然后他站回了原位。
他的动作神速至极,许多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个齐老头的脖子中插了一把匕首,尖端从脖子后面微露出来。
齐老头根本不及反应,他瞠目结舌,被左右给撑着,加上羊牧劳杀人的力道巧妙,齐老头竟然保持身躯不倒,这场景极为诡异!
孟之祥施施然地问道:“为什么我要杀他呀?”
羊牧劳狞笑道:“我家主人是大宋步军司‘准备差遣’、鄂州都统制、湖州防御使孟太尉,乃朝廷高官!这老儿敢当众辱他先人和妻子,不杀了他,朝廷的面子往哪搁?”
“杀了他就行了吗?”孟之祥继续道。
“当然不行!”羊牧劳应道:“应当抄他的家,捉他的亲族入罪,一人犯事,诛连九族!”
“没错,那得去办吧!”孟之祥轻描淡写地就确定了一个大家族的命运。
孟之祥说话淡定,羊牧劳的话怪声怪气,却是杀气腾腾。
看着齐老头的可怕遭遇,浓郁的血腥气溢出,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所有人的毛骨悚然,浑身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