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停下动作,皱眉看着曹斌道:
“不是收押,我们是为这位姑娘提供住所,小侯爷要请人回家,也要问问姑娘自己愿不愿意吧?”
说着,他看向杜十娘道:
“姑娘,你不要害怕,我们开封府会保证你的安全,现在跟展某走吧。”
他本以为杜十娘会十分欣喜,没想到她却摇摇头道:
“展大人,我自愿跟着......小侯爷的。”
展昭有些不敢相信道:“你......?”
曹斌将马缰抢了过来道:“展护卫,你看,我早就说了我们是朋友,你却非要怀疑我居心不良,这次冤枉好人了吧?回见吧,您呐!”
说着,他牵起马缰就走。
展昭呆愣了半天,才无奈地挥了挥手道:“撤吧,看来这案子难办了。”
身边一个衙役道:“哎,都说妓女无情,今天我算见到了,情郎还没死几天呢,她就攀上高枝了。”
另一个衙役却叹息道:“她也不容易,情郎都死了,人家家里也不会认她一个青楼女子,她要是不为自己找一个出路,将来也没有个下场。”
展昭摆摆手道:“好了,不要背后论人是非,禀报包大人吧,看他怎么处理!”
此时,杜十娘骑在马上,纠结地说道:
“其实,我应该跟他们回开封府的,如今恐怕他们不会相信我的证词了。”
曹斌笑道:“放心,我又没有你的身契,谁能证明我们的关系?他们不信也得信。”
很快,二人就回到了忠靖候府,他们还没有下马,就有一个老者匆匆迎了上来。
他抓住曹斌的手急促地说道:
“少爷,你怎么把家都卖了?你这也......”
曹斌连忙翻身下马道:“福伯,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此人是忠靖候府的老管家,跟了曹家三代人,曾经在战场上救过曹斌祖父的性命,忠心耿耿。
也多亏了他治家甚严,曹家出了两代纨绔都没有彻底败落下去。
半月之前,他带着儿子出京去巡视曹家的田庄,打算退下来,让自己的儿子接手一部分曹家事务。
此时听到曹斌的问题,他满腹的怨气都冒了出来:
“田庄都卖给别人了,我还巡视个鸟毛啊,老爷要是知道了,怕是会气得从坟里爬出来。”
他曾经是曹斌祖父的亲兵,数十年也改变不了军中的习惯,所以偶尔会冒出一些粗鄙言语,曹斌都已经习惯了。
曹斌见他数落起来停不住嘴,也不再管他,转身将杜十娘抱了下来。
杜十娘甜丝丝地看了他一眼,抱着包袱默默地站在了他的背后。
福伯这时才注意到杜十娘,疑惑道:“这是......”
曹斌笑道:“这是你们的新姨娘。”
福伯不敢怠慢,连忙恭敬地行了一礼。
杜十娘并未异样,反而理所当然地还了礼。
曹斌这才解释道:
“嗨,这不是没办法吗?我现在杀了人,不拿点银子打点怎么行?现在开封府里还有咱家的人要指证我呢!”
解释不清银子的去向,他只能顺口胡诌,总不能说请了青楼女子放假吧,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福伯闻言,顿时瞪眼道:
“咱们自己家的人要指证少爷?我看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老子最恨背叛主人的人。”
说着,他立马跳起来道:
“少爷放心,我去见见他们,看看他们谁敢在老子面前挺腰子。”
话音未落,他已经招呼自己的儿子跑了出去,曹斌还能隐隐听到他的叫喊:
“走,跟我去开封府。”
曹斌并没有阻止他,因为一见到此人,他就心里有了谱。
福伯向来治家如治军,他虽然看似鲁莽,却是个心细之人,不会像庞煜那样胡来。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十日。
这天一大早,曹斌就在杜十娘地服侍下起床了,满是忐忑地等待着开封府的传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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