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侯爷已经通过了爵考,正在家里举办宴席,怕是......”
她被李师师送给了杜十娘管理瓦肆账目,对忠靖候府的事一清二楚。
见曹斌半点没有提到故主的意思,她心中颇为不平,连宴席都没有参加,直接跑到了李师师身边汇报情况。
此时的李师师脸色煞白,两眼无神,病体已经十分沉重。
听到春柳地话,她的精神越发萎靡,虚弱地咳嗽了一声,紧紧地盯着春柳询问道:
“你说,我是真的看错了他吗?”
春柳愤愤不平道:
“他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哪里有什么深情?”
“已经两个多月了,若他真有心,早已将小姐赎了出去......”
“小姐,不值得为了这种负心薄幸的人糟践自己!”
李师师叹了口气,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想说话了。
这时,李蕴端着一碗汤药推门进来,劝道:“师师,快把药喝了!”
李师师睁开双眸,伤感地说道:
“妈妈,我怕是不成了!”
李蕴把汤药放递到了李师师嘴边道:
“千万不要说丧气话,你还年轻,没有什么过不去的门槛。”
“刚刚端王府的长史到了,他带来了端王爷的画,还说要帮师师赎身呢!”
“师师啊,就算没有曹斌,还有端王爷呢,你还是有身价的。”
见李蕴将汤药递到嘴边不依不饶,李师师只得喝了下去。
李蕴见状,顿时欣喜起来:
“长史说端王爷有一封信,要当面交给你,我这就去叫他进来!”
还没等李师师拒绝,李蕴就已经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就拿着捧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笑道:“听说师师姑娘病了?那在下还是把信件读给师师姑娘听吧!”
说着,也不等李师师同意,他就展开信件朗读起来。
信件的开始,是以探讨的口吻,让李师师品鉴画作,然而后半部分却言辞轻佻起来。
大概意思是说。
听说李师师被曹斌欺骗,端王十分惋惜同情,愿意出钱为李师师赎身,让她出嫁从良。
然而,让人想不到的是,信件的最后竟然指定了高俅的儿子高衙内。
让李师师嫁于高衙内做妾!
这哪里是好心?王府的长史分明是来羞辱李师师的!
高衙内的名声比曹斌还要不堪。
至少曹斌现在只有杜十娘一房妾室,而高坎却爱好广泛。
他家里稍微有点姿色的仆妇,都被拉到屋里,不管对方有没有丈夫。
是个有名的垃圾。
这意思是说,你李师师不是喜欢这样的纨绔吗?那就成全你!
你现在也只配嫁给这样的人做妾!
李蕴听完后,顿时惊住了,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端王爷怎能如此做事?”
那长史却不理会李蕴的询问,只是紧紧盯着李师师的反应,嬉笑道:
“师师姑娘以为如何?”
李师师已经说不出话来,她苍白的脸上猛然泛起一阵潮红,一口鲜血突然从她的樱唇里呕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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