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不错,比老夫考虑得还要周全细腻一些,俊才可直接使用。”
虽然他没有把朝堂弹劾当回事,但能给曹斌减少一点麻烦,他也是乐见其成的。
而且他也没有想到,眼前这女子竟有这样的才能。
写奏章并不是简单的事情。
不仅要注意避讳和用词,对用典的要求也十分高。
一旦用得不恰当,轻则会闹出笑话,重则会产生歧意,引出祸端。
就算博学鸿儒,也不敢说对浩如烟海的典籍了如执掌,所以在成稿之前,都会仔细查验,再三核对斟酌。
她随手就能写好,不说文采如何,只这博闻强记,就让人惊叹。
听到这位老太师出言夸赞,李清照眼里露出些笑意,转头看向曹斌,稍稍带了些自得。
李父见状,也松了口气,既然女儿这么快写成奏章,倒不必与曹斌单独接触了。
如此两全其美,可以很快给女儿另找婆家了。
这时,曹斌笑了两声,端起茶碗喝了两口道:
“写得很好,可惜,本候不打算用它!”
李父也劝道:
“侯爷,不可意气用事啊。”
“虽然置身事外隐有退让之意,但涉及辽夏,还是不要参与为好。”
要想迎回太皇太后,十分困难,在他看来,这种里外不讨好的事,根本没有必要沾上身。
虽然上奏一道自辩劄,会让曹斌的威望遭受点打击,但不会损失太多。
若深陷其中,酿成恶果,才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李清照看着曹斌不紧不慢的神情,也有些不解,只是犹疑得盯着曹斌,思考他的目的。
庞吉却有些明白了曹斌的打算,摇摇头道:
“有了太皇太后在手,西夏未必会因你威逼而退让,太冒险了。”
曹斌嘿嘿笑道:
“岳父不必担心,我与西夏君臣......有些交情,倒不只是要威逼。”
“若晓以情理,陈说利害,他们会放人的......倒可以先让朝中那些人跳一跳。”
听到他二人对话,李清照心中一惊。
她没有想到,曹斌根本就没有息事宁人和退让的意思,这是要直接硬刚啊。
或许,他和想同过这件事把某些人清出朝堂。
这倒不是曹斌与那些人有仇,只是政见有点不合,看着他们碍眼而已,也有借机立威的意思。
省得以后总有人跑出来叫嚣着给别国赔钱赔地......
李清照虽然对曹斌的计划十分惊讶,但却疑惑他这自信的来源。
说的太简单了,还交情,什么交情能有这么大面子,让西夏放弃到手的好处?
这时,曹斌看了她一眼道:
“李娘子既然才华横溢,能否帮本候给西夏太后写封书信?”
“有你的文才加持,想必西夏定会将我朝太皇太后送回!”
李清照本来还很欺待曹斌手段,听到这话,却十分无语:
“曹候爷,你不要与妾身玩笑,我虽擅长一些文字,却也没有只凭三寸之舌,让西夏举手来降的本事。”
曹斌哈哈笑道:
“李娘子不用担心,本候自有把握,你只需要写出本候想要的感觉就好。”
说着,他看了看李父道:
“不过这信不能外传,你得单独听我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