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冷笑道:“这些个畜生,修仙进不了仙班,学人也都学这些腌臜规矩。不过入乡随俗,咱们就听着吧……”
萧然也觉得不管这些规矩合理不合理,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便点头对金太奶应道:“那就全听您老人家安排吧。”
金太奶点点头,把萧然的大衣和帽子都裹紧,便掀门帘子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就见李东福端着一个炕桌进来,上面糕点、白酒等供奉拜了一桌,白色的熟鸡还冒着热气。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女人,眼睛肿的像烂桃,想必就是孩子他娘。
李东福摆好东西,便把手伸向三子身上的绳子,转头心翼翼地用眼神请示萧然。
萧然正要阻止,金太奶好像看见了一样,开口道:“绳子结了吧,不然他也没法吃。条件谈妥了,供奉也上了,它要是再折腾,你当场杀了它,各路仙儿也站咱这边儿。”
“那就……解了吧,还看啥?”
李东福闻言,赶紧去解绳子,他的老婆也赶紧上去帮忙。绳子刚一解,那三子就一骨碌起身,抓起桌上的东西就大口塞了起来。
二叔又是一声冷笑,:“这些东西,也就这点比人强,条件谈好就不反悔,洋鬼子怎么来着……契约精神。”
三子像个毛猴一样蹲在炕上吃喝着,熟鸡骨头塞在嘴里“咯嘣、咯嘣”咬的一个脆生,残酒、油汤和糕饼、碎肉的渣子,掉的到处都是,好像很久没吃过饭一样。
当娘的毕竟心疼自己孩子,看见她这儿子成了这副样子,又是捂着嘴发出了“呜”地一声。好不容易压下了哭声,便心地坐在炕边,伸手去摸那孩子的后背。
不料那三子形同野兽,好像以为旁边的女人是来抢食的,转脸就威吓性地龇牙咆哮。萧然见状,拎着那獩貊的尾巴,如屠夫敲猪一样,用关山刀在它肚子上狠狠敲了几下,那三子才惊恐地安静下来,任由女人摸着他的后背,自己则自顾自地继续埋头大吃。
没一会儿,桌上的东西就一扫而空。三子舔了舔桌上和手上的残渣,便从炕上爬到霖上,像狗一样原地转了几圈,便缩成一团闭眼不动了。
“把那东西,放他边上。你们俩给我这收拾利索,出去候着……”金太奶。
萧然把獩貊放在三子旁边,李东福两口子则把屋里全都收拾干净,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功夫,那獩貊身上抖动了几下,便原地蹦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竖着脖颈的毛看着屋里的人。
萧然一手拿着阴阳镜,另一手拎着关山刀,对獩貊:“你不是嫌他在你窝边儿撒尿吗?你全家滚远点做窝不就没事儿了?以后再让我知道你们这些畜生祸害人,我挖地三尺也得把你全家杀绝户了,我得出就做得到,你自己心里清楚。滚吧!”
獩貊怨毒地看了一眼萧然,不甘心地叫了几声,好像答应了萧然的要求,便转身呲溜一下从门缝钻了出去。
“哇~!”
一声哭喊从脚边传来,吓得萧然一个激灵,差点把刀都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