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淮南王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根据洛千玄给的线索得到了江相和藩王勾结谋反的证据。傍晚香若发了信号,洛千玄便赶去之前约定的地方,香若将那证据交给他后,他又返回皇子府,准备去拿能扳倒江家旁支的证据,然后入宫。
谁知从后院翻墙而入时瞥见了花月的九节神鞭,让人在府里找了半,他又去无尘殿看了一遍发现还是没有花月踪迹,一向镇定自若的他心里又如之前她失踪时慌乱着急了起来。正在这时,便见花月提着糕点迈步进入无尘殿,一边屏退下人,一边解释自己只是去街上走了走。见他满头大汗,便转身给他倒了杯水。
见花月回来,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下落,他总觉得花月哪就会突然离开,所以只要目光所到之处没有花月身影,就会变得不安,更何况方才院中还落下了她的九节神鞭。
本来想赶紧告诉她终于可以扳倒江相的好消息,谁料喝下那杯茶,居然会昏睡过去。若不是香若突然到这里来提醒他赶紧入宫,他恐怕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之前对花月迷晕自己不见一事疑惑不已,现在又见许然半死不活的倒在台阶下,手里还捧着江相忤逆的证据,他一时不知所以。许然这副模样若不是因为中了机关,就是被人围困,但不管怎么定会被江相察觉,如今只能快速围困相府。
一阵又一阵的夜风吹得花丛中的花朵胡乱摇摆,在月色下忽明忽暗,洛千玄瞥见这幕,心头莫名不安。所有想法在他脑中快速闪过,他压下不安,快速下达了命令。一边派出不少暗卫寻找花月下落,一边让人带许然下去疗伤,一边让香若去传话给韩启明派人守住城门,一边派暗卫去盯住相府,然后带上所有搜集好的证据以最快的速度直奔皇宫。
不知许然有没有将东西交到洛千玄手上,花月在昏昏沉沉中心里万般焦急,百般不安。一盆冷水从头泼了下去,不惑用沾着盐水的鞭子抽打着花月,冷声质问:“不!谁派你们来的?东西去哪儿了?我问你东西去哪儿了!”
“我了我不是受人指派!我偷那些,不过是拿来当做与江相老贼交易的筹码,你是没有耳朵还是耳朵不好使啊?”花月懒得看不惑一眼,盯着他后面的江相,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笑得异常灿烂:“还以为你的书房机关设置的有多精密呢,也不过如此嘛,不过怎么到地下做皇帝呢,你做的是阎王?”
不惑用力朝花月脸上甩了一巴掌,大脑嗡了一声,火辣的痛感袭来,花月嘴里溢满腥甜,鲜红的指印在白皙的面上愈是明显,湿发糊在脸上,遮住了她眼里燃着的熊熊烈火,即便被打的不成人样,她转头时目光里仍然全是倔强与不服输。
江相脸色铁青的盯着外面,半晌有人进来通报,宫内一切如常,城门处也无异样,他的脸色才恢复了不少,然后走到花月身边,居高临下,眼神锋利的盯着她:“居然没让警铃发作,还潜入密室盗走了东西,你本事倒是不啊。,你到底是谁!究竟想要什么?”
花月原本那话也是想拖住时间,眼下听人通报一切如常,凉了半截的心瞬间全凉了,怎么会这样?既然他们没抓到许然,那许然应该把东西交给洛千玄才对啊。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以洛千玄的手段,他定然不会让人发觉,所以很有可能他已经在路上了。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