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力破阵？”
听完萧寒的讲述，冰帝不由得呢喃道。
他同样清楚这背后的棘手，灵阵传承的不同，直接将萧寒身为灵阵师的手段废去大半。
“不过，事到如今，恐怕也退出不得了吧？”
冰帝话音一转道。
闻言，萧寒神色更是无奈，对方所言不差，布置出黑渊山脉遗迹的存在实力恐怖，根本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抗衡的，只得遵循对方的意志行事。
一想到自己主动踩了这个坑，他就忍不住想给做出这个决定的自己一巴掌，欠揍的家伙！
“所以啊，我们继续向前就可以了，不用想那么多。”
冰帝立即转职成为心理调解员。
看向远处的黑暗，此时仿佛张开了深渊巨口正在等某个不幸的家伙主动走进去然后被吞噬。
微微调息一阵，萧寒双眼陡然射出一道精光，右手虚握，长枪浮现在手，身形化作幻影，掠入前方的无尽黑暗。
萧寒在黑暗中毫无间隙地穿行了半日，终于，眼角瞥见了远处的那一抹亮光。
心下不由得一喜，旋即不再维持原本的高速，反而逐渐降了下来，身上的气息也徐徐沉寂，降到了至尊境巅峰的水准。
然而，平平无奇的外表下却疯狂翻涌着惊涛骇浪的力量。
望山跑死马，萧寒再度穿行了足足两个时辰，方才窥见刚才那惊鸿一瞥的亮光来源。
一座万仞山岳矗立在萧寒眼前，透明的光罩笼罩着巍峨的山体，散发出澹澹的金色光芒。
真正让萧寒有些把持不住的，莫过于山上种植的那些珍惜灵药。
“咕都。”
萧寒被耳旁响起的声音惊了一下，转头一看，冰帝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望着灵气充裕的灵药眸子放光，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充满渴望。
“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萧寒下意识地嘲讽了一句。
冰帝也不在意，反而理所当然地道：
“没办法，这么多年过去了，手头有点紧。”
真以为他是什么大户不成？
虽然曾经的他确实是，但几万年下来，为了保住自己这条小命，耗费的资源不可计数，甚至还被旁边的后辈搜刮了一笔。
现在的冰帝能够自豪地宣布，自己的纳戒干净得可以跑耗子。
眼瞅着有了回血的机会，怎能不抓住？
“那我奉劝你一句，别把自己栽进去。”
萧寒在一旁冷笑连连，
“看看山上究竟有什么？”
冰帝循着萧寒所指的方向定睛一看，
“嘶～”
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响起，冰帝双眼圆睁，并非愤怒，而是惊骇。
目光所及之处，那些生机盎然、灵气馥郁的珍惜灵药下方，竟然堆积了累累白骨，随意看去或许只是一片白色的石头。
“那些闯入者的尸骸？”
萧寒微微点头，
“或许是那些贪婪的家伙被守护此地的禁制灭杀。”
“又或者……”
萧寒的语气凝重肃杀，声音低沉，吐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测，
“这些灵药就是被那些人的尸体供养起来的。”
“看来这地方的主人不是什么善茬啊！”
冰帝不由得发出一声感慨。
萧寒没有反驳，能够做出一次性坑杀数百万生灵这等残酷事件的存在，无论对方出于什么目的，绝对称不上什么良善之辈，性情澹漠都是一句赞美。
不过……
“我可没有就这样放弃的打算。”萧寒嘴角微微上扬，灼热的视线透着强烈的战意。
“哈哈……”